么不老实,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太子,尽管当时谢煜已经失势。
至于刘洪等人更是可恨,他不在长安数月,刘洪已经彻底倒向了女主人,这么重大的事情,在他回来的这两日里,居然守口如瓶,只字未提。
实在可恨!
时彧霍然起身,在陛下与伏倚的惊讶之中,时彧躬身行礼:“陛下,臣家中还有内务未处理,不敢打搅陛下安养,现要回去处理了家事。陛下恕罪。”
陛下也心生疑惑,但仍是顺从了他意:“去吧。”
时彧怀揣了满腹怒火,想当年揪住沈栖鸢质问,呵破她的隐瞒。
为何对他隐瞒不说。
五十刑杖非同小可,以她孱弱的身子,甚至有可能还没见到陛下便被活活打死,她可曾有想过他?
若他回来,得到的是她死讯,他要如何自处?
就算是为父报仇,可她如今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了,怎可行事如此冒进,不给他知会一声,便独自去击鼓鸣冤?
但时彧万万没想到,他揣了一肚子心火,在回到伯府之后,居然扑了个空。
刘洪那厮道:“沈夫人与柏夫人一道出门去了。”
也不知出门作甚么,但刘洪的表情语气,这仿佛是一件多么习以为常的事情。
看来沈栖鸢在伯府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啊,五十杖她真当玩儿是么?
时彧憋闷地从波月阁回到亭松园,回到书房。
沈栖鸢今日若不主动来找他承认错误,他是不会再理了。
时彧到书房,既无心看书,也无心去练剑,只坐了片刻,立马又浮躁地起身。
眼看着天色黄昏将暮,沈栖鸢居然还未归来。
他踱步几圈,蓦地,在那佛龛之下,发现了信纸一角。
被压得平整严实的书信,仅仅只露出指甲盖大小的一角,不知道被存放在那处已经多久了。
或许连放它的人自己都忘了。
时彧莫名所以,从佛龛底下拿走了莲台花烛,取出了信。
信上已有积灰,他曲指掸了掸,将信纸上火漆撕破,取出了里头薄薄的信纸——
“熠郎,见字如面。”
时彧读了起来,起始一句便知,是沈栖鸢给他的。
“自父亲战死,吾沦入乐营,此后辗转数年,身如飘蓬,无一日不囚于樊笼,不得解脱。君有酬国壮志,妾也有寒梅之向,君当知我之心,不为亡父复仇,难得安稳,更无法坦然嫁为君妇。当熠郎见这封信,便说明,妾身没有熬过极刑,死于杖下。吾为父报仇虽九死犹未悔,但请熠郎深信,无论何种境地,我都千万求活,一愿为父昭雪冤案,二愿嫁汝为妻,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她要为父伸冤,从来不是一时意气。
这上面的字迹,并非是仓促之中写成的,字迹娟秀清素,一如其人,不慌不忙,不散不乱。
时彧收到过沈栖鸢两封信,每一封都足以把他气得死去活来,可今天,已经不是去年那个她冒着大雨逃离伯府的夜晚。
今天的时彧,只会怜惜沈栖鸢,就算是心中耿耿,也只是为当日孤身赴险的她而担忧后怕罢了。
他受不了自己有一丝一毫,失去沈栖鸢的可能。
时彧的长指攥紧了那封留书,再一次深重地呼吸,叫来了刘洪。
刘洪狗腿地奔进书房里来待命,少将军将信纸捏在手里,闭了闭眼,道:“去把夫人找回来,就说,我已知晓她受刑的事了。”
刘洪听到这话,先是心里头一个大霹雳,惴惴起来,本以为少将军会发火的,但他左看右看,少将军都表现得极为平静,这才稍稍松了心神,忙道:“哎。老奴这就去。”
第57章 治肾亏,不含糖
沈栖鸢对出门逛街一向兴致缺缺,就算长安城热闹喧阗,京牛涌上东门,于城内鞭春,引得观者如堵墙,沈栖鸢也没有出门的念头。
仅有的几次出门,均因柏玉相约。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