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8 / 43)

寒枝欲栖 梅燃 133679 字 1个月前

要阖上。

时彧目光示意不必。

他回来了,便不会拘着沈栖鸢,她可以肆意走动。

伯府的人也知道少将军在外面杀敌是凶狠,可他在沈娘子面前,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一戳就破。

时彧蹑手蹑脚地入内。

他们果然没有骗他。

这一次,沈栖鸢没有走,她果真在。

她看起来很安逸,正靠在弥勒榻上闭目安睡。

手边是她的针线簸箕,簸箕里放着做了一半的女红,锦帕上的绣样已经成形了。

时彧将帕子从针线簸箕里捞了出来。

上面绣着一头牛,和一只鸟。

牛是牛犊,鸟是雏鸟。

一个角小,一个没毛。

这不是在笑话他初生牛犊、羽毛未丰,是个幼稚鬼吗?

“……”

沈栖鸢什么时候,也会促狭人了?

时彧攥着锦帕,再看榻上睡得安闲自在、玉体横陈的女子,真想咬她。

只是时彧才一弄,双掌呵住沈栖鸢细韧的软腰,榻上的女子蓦然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有些没能醒神。

只恍惚瞧见一个人影覆了下来,潜意识里知道那是时彧,她还以为是在梦中,朱色的唇幽幽地吐出一缕芬芳的热息,眉眼朦胧地轻轻唤道:“时郎。”

便是这个称呼,时彧的眼神整个耷拉了下来,霎时山雨欲来,沉晦无比。

时郎。

她从来不会如此称呼自己。

那么她是在喊谁?她在梦中见了谁?

她绣这一头牛犊子和一只雏鸟,嘲讽他的不成熟,现在知道他有多幼稚有多坏,惦记起他爹的好处了,莫非此刻她唤的是他父亲?

他们从前相识时,也是如此称呼吗?

时郎。心里反复过着这两个字,时彧又酸又气,肺快要裂开了。

第45章

沈栖鸢做了一个午后的梦。

梦境泛着龙凤烛光高照的喜色。

在那个梦中,只有她与时彧二人。

红罗帐曳曳如浪,一只玉手从那帐中探出来,似乎已经不堪折磨,揪住了锦纹幔帐,在那片摇曳的红帐上扯出了道道皱褶。

帘幔内穿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少年单手搂着她的腰,抱她,亲吻她。

比现实里要温柔。

但沈栖鸢仍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件什么重物压在了胸口上。

他吮着她微微发涩的唇瓣,夺去了她的呼吸。

沈栖鸢的手抵在少年的胸膛。

那里是一片练得坚实的肌肉,平日里藏于衣衫下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是薄薄一层肌理,触摸上去时硬邦邦的,如垒垒高墙,根本撼之不动。

“时彧,你不要这样……”

女子求饶的声音刚溢出红唇,便被少年惩罚地亲了一口。

水声清晰。

他捧住了沈栖鸢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眸光微动:“你叫我一声‘时郎’,我就放过你。”

沈栖鸢是情迫无奈,眼见着,他握住了脸颊,又要俯身而下,沈栖鸢吓坏了,连忙举械投降:“时郎。”

缠绵柔软的一声“时郎”,惹来少年的轻笑声音。

他满意极了,可就在沈栖鸢以为自己会得到他的放过时,那少年掐住了她的腰身,不紧不慢地又亲了下来,像是,要将他的嘴唇黏在她的唇上。

那股喘不过气的感觉愈发浓烈了。

脑中一片空白。

身上的石榴色花笼裙,被他的手掌毫无怜香惜玉地撕成了碎布,胡乱散于腰间。

为讨饶于他,沈栖鸢一遍遍哀婉地唤着“时郎”,结果非但没有得到他的放过,反而他开始愈加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沈栖鸢弓着身子蜷缩着,指尖压抑地扣着罗帐,用力到骨节都泛白。

到了要命处时,眼前仿佛怒绽了无数夭夭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