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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欲栖 梅燃 133679 字 1个月前

同时也被委以重任,希望他能在秋狝当中表现优异,锻炼骑术,也砥砺德行。

武德殿归来之后,谢翊见了时彧。

“我总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谢翊眉宇间有些顾虑,“这对我而言,是一个机会,但对大哥来说又何尝不是?秋狝当中,只怕大哥会有所动作。”

时彧一时沉默,片刻后,他道:“太子不足为惧,但太后与西关叶家的支持,殿下不可小觑。敌暗我明,只有见招拆招。殿下放心,时彧定尽心竭力辅佐殿下。”

对于时彧的能力,谢翊自然信得过,他平复了心境。

忽想到,昨日时彧与沈馥之的独女沈氏回去取圣旨之后,沈氏便不见了踪迹,再没回宫。

谢翊多问了一句:“对了,熠郎那位心上人呢?”

时彧沉吟少顷:“她,身子不适,留在伯府中了。”

谢翊了然含笑:“熠郎还怕我吃了你那心上人不成?她在我这里谋差事,我自会保护好她,你放心便可。”

时彧皱起了眉:“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臣从来不对责任假手于人。她是沈馥之之女,身份曝露便是众矢之的,那道说不明白的圣旨,就算的确能指认太子,也无法彻底斗垮东宫。她还是将两党之争考虑得过于简单。”

“那么依你之见——”

谢翊踌躇道。

的确,单凭一封谋害了游骑将军的圣旨,说不清道不明,对谢煜而言,的确有可能只是隔靴搔痒。

时彧叉手道:“如果是通敌卖国,害我大业连丢十城,险些被胡虏进犯中原,这个罪名,可致太子于死地。”

谢翊缓缓地深吸了一缕长气,温润的眸深凝少年:“时彧,你好大的胆子。”

这话也说得?

时彧道:“殿下想要的是正统,却不占嫡长的优势,只能等太子犯错。当太子的错大得无可原谅,大到民心尽失之时,就是殿下最大的机会。”

时彧拱手为谢翊献策:“秋狝之后,臣会请旨北伐。太子深知我疑心他勾结北戎,臣一去之后,与北戎对峙,必会令其自乱阵脚,北戎一行如能取得太子勾结外敌的证据固然是好,如不能,也请殿下放心,少待时日,他也会因猜忌,忙中出错。太子是殿下兄长,殿下应当了解他的为人,臣所言,定会成真。”

谢翊明悟:“不错。”

时彧将挺拔的腰身再垂低一些:“至于请旨,臣如今只是一个千牛卫参军,还望殿下在圣上面前替臣美言。”

彼此都已亲如一家,不足挂齿的小事,何妨应许,只是——

“你家中还有美娇娘,你尚未婚配,便连年征战,她可能容许你去?”

时彧默了片刻。

沈栖鸢,此刻只怕是恼得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来,他说要走,她只会额手称庆罢了。

从两仪殿后退出,时彧走在缦长汉白玉石廊里,眼神恰巧捕捉到走在前方的两人。

这两人很熟悉,光看背影也识得。

正是太子谢煜与太子妃叶想容。

那日,叶想容在太后面前揪出琴师随氏勾引太子,后脚,太子就在时彧这处得知随氏早已与之有染。

当下谢煜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跳将起来将那对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狗男女给处死。

之后叶想容也不搭理他了,更令他感到不安。

这几日,他一直在试图挽回叶想容。

叶想容也没想到,以前她巴不得挂在谢煜的裤腰带上,谢煜见她就眼烦,现在她心冷了,对谢煜不理不睬,对方反倒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

只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谢煜狗改不了吃屎,是不会突然长出一颗良心来的,多半还是为了她娘家在西关的势力。

叶想容考虑的不错,谢煜自知时彧现在开始怀疑他了,这个时候他必须将西关那边重新串起来,好应对时彧接下来借此发难。

“爱妃……”

谢煜语调肉麻地唤起人来时,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