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开始拳脚相加,整个营地里现今乌烟瘴气,秦沣拉完这个扯那个,可没人听他的。
调和不成,自己反而像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要不是将军吩咐,他真想撒手不干了。
最后这句话,可算令画晴满意了,她终于答应替秦沣报信。
时彧听完画晴的话,浓云般的墨眉簇成了山峦。
“我知道了。”
画晴在屋外,扣窗回的话,就是怕撞见少将军,因此也没敢往屋里瞧。
时彧现在也不怕被人瞧见自己和沈氏的关系,这段关系他也不想隐瞒。
他缓慢地放下了怀中的沈氏,将她放在榻上。
起身朝外道:“我走之后,替沈娘子更衣,不许她冻着。否则唯你是问。”
画晴在窗外答应得飞快。
时彧走出了寝房的大门,朝秦沣走去。
少年修长而劲拔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阒寂的夜色里。
罗汉榻上,睡姿安详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乌黑柔婉、似秋水扬波的瞳眸,涌起了一抹毅然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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