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喜欢自己,她费尽心思,殚精竭虑,数年来没一刻敢放松身心,时刻优雅端庄,时刻善良和蔼,时刻美丽婉约,她在做给谁瞧?演给谁看?
当年……当年她几乎拼了半条命,护住葶宜郡主……
当年,书晴被拐的真相……
她手腕上交错相叠的那些伤……
难道、难道真是……一场徒劳?
她捂住脸,悲恸得大哭出声。
雀鸟掠过枝头,惊落一片花叶,祝琰抬起头来,在耀目的光下眯起眼。
上院那边想必已经得了消息,不消多久,今日她与谢芸之间说过的话,就会传入嘉武侯夫人耳中。
做了这么久的“恶人”,她其实也早不在意了。
婆母不愿得罪胞弟的遗孀,不愿给人指责嫌弃自己的亲侄女,这恶人之名自然只得她来担。
又有什么可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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