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你们那?当家的是不?太会治下的,好端端的把人家女儿祸害成?这样,明日朝会,我倒要看看他?袁褚有没有脸面见我。”
袁彻说:“家父必然会给黎家一个交代?的。我本也没有颜面再站在二老面前,但既然来?了,暨明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一定会珍爱又蘅,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你说什么他?应什么,黎兆没有什么可指摘的了。
黎又蘅见袁彻手?里还端着酒杯,对黎兆说:“爹,这是暨明特意给你带的玉沥酒,快尝尝吧。”
黎兆说那?么多也无非是心疼女儿,侧眸看她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为难袁彻,举起了酒杯。
黎又蘅和董元容也跟着碰杯,一饮而尽。
酒喝了,气氛便松快几分。
袁彻欣慰于黎又蘅为她解围,看她在倒酒,提醒她:“这酒后劲儿大,你酒量不?好不?要贪杯。”
黎兆却哼笑一声,指指黎又蘅,“她酒量好着呢,千杯不?醉。”
袁彻微微一怔,复杂的目光定在黎又蘅的脸上。
黎又蘅自知露了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
饭后,董元容正?要到园子里走走消消食,下人来?报说袁家来?人了。
“都这么晚了……”董元容嘀咕着去了前厅。
来?的是徐应真身?边的苏嬷嬷:“我家主?人说,既然亲家夫人身?体有恙,那?就让公子在这里多住几日,正?好同少夫人一起侍疾。”
董元容看着那?送过来?的一堆衣物,不?由得一阵好笑,“这是几个意思?要赖在我们家不?走了?”
苏嬷嬷赔着笑脸:“也是想让公子在您跟前尽尽孝心嘛。”
董元容真没想到徐应真来?这一手?,没法子了,只好让人把东西都送去黎又蘅那?里去了。
夜色已至,炎夏的那?股燥热被压下来?,四处静谧安宁。
屋里两个人,一个躺在美人榻上翻书,一个坐在窗边的圈椅里,似乎在赏月。
谁都没有作?声,黎又蘅轻轻翻动?书页,眼睛往窗边那?人偷瞄。
那?事本来?也不?可能瞒一辈子,可她还没想过要怎么解释,老爹一句话就把她给卖了,弄得她措手?不?及。
饭后回来?,袁彻就不?说话了,只干坐在那?里,在想什么呢?
袁彻在想,如果黎又蘅那?天是装醉,现在戳破这件事,是她更难堪还是他?更难堪。
或者他?佯装不?知,将这件事就此翻篇呢?那?他?事后的万般愧疚算什么?
不?行,他?怎么着也得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他?坐在圈椅里,缓缓侧过身?,看向黎又蘅:“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黎又蘅当然要装糊涂,一脸纯质地对上他?的目光,“郎君,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袁彻不?会让她就这么糊弄过去,直接挑明:“你那?晚根本就没有喝醉,对不?对?”
黎又蘅眼见躲不?过,将书反扣在怀里,叹口气说:“我也没说我喝醉了呀。”
这就是承认了。
这迟来?的真相!袁彻腾地站起来?,“你……”
黎又蘅截断他?的话头:“当时就同你说了,我是清醒的,可你不?信啊。”
确实如此,他?当时以为黎又蘅在说醉话,不?对,他?不?能被黎又蘅带着跑,他?回想着说:“可事后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黎又蘅嘴硬得很:“我那?不?是怕你难堪嘛。”
“怕我难堪?”袁彻气笑了,“所以你就让我在你面前再自述一遍?我跟你赔不?是,你还受了!”
黎又蘅确实理亏,摸摸鼻子,厚脸皮道:“随你怎么想吧。”
袁彻一想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还理直气壮,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