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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官位微小,也不能跟着去往集英殿凑热闹,便静静坐在一侧喝了几个时辰的茶。

见时机差不多了,还着人去买了不少绿豆汤回来。

果然,下午几个老翰林满头大汗的回来,各个面色不虞,瞧着十分恼怒。

谢岁凑过去给他们递去清火的汤茶,一群老学究默默吃了,却还是一言不发。谢岁在旁侧坐着,看着他们,随后笑道,“何事惹得各位先生如此气愤?可是集英殿出了什么事?今日殿试,应该不会出事才对。”

老头们沉默不语,片刻后,其中一人叹息道:“有人泄题,圣上大怒,下令彻查……唉,糊涂啊。”

确实是挺糊涂的。

谢岁没能亲眼看见那场大戏,不过也从别人口中听来不少细节。殿试之中,今科状元颜霄在面圣时忽然发难,呈了一纸诉状,为同窗的张生喊冤。

此人便是前几日那位溺死护城河中的士子,只是他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扼死后丢入湖中。如今明显的指痕,衙门却视而不见,只当是意外定案,其中必有蹊跷。

此事转交给大理寺彻查,不过一个时辰,便从张生行礼中翻出今岁的考题,并着一份写好的策论。

听说小皇帝气的说出了一整句不带停顿的囫囵话,转头令人换了文题。这题目一换,便试出深浅,十几个人被带下去关押问审,今岁的主考官全部被扣押进大理寺着人细审。

殿试算是试了一个寂寞,其余人全部送去国子学“暂住”,等此间事了后再做打算。

这头人还没审出来,先有禁军夜间上门抄家,动作之快,待朝中那几个老油条回过神时,已经迟了。

于是谢岁今日在吃了一嘴瓜,晚上陶陶然回府时,便又在门口让他那位王伯伯给堵了。这一次王尚书开门见山,面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他说:“贤侄啊,你家王爷,当真没醒?”

谢岁笃定,“没醒,而且他病的更重了。”

第43章

“王爷毒入骨髓,命不久矣。”谢岁坐在马车上,一本正经的开口。

王尚书凑近,“当真?”

谢岁看着面前如同一个发面馒头的中年人,面不改色的点头:“当真。”

尚书的马车果然宽敞,比谢岁常坐的青蓬小轿大了一倍有余,内置茶案,还放了茶水点心。两厢对比,裴珩家里确实挺穷。

对面王尚书面色不虞,谢岁揣着手,困惑道:“王伯伯这是不信我?小侄如今这个境遇,裴珩不死,我永无出头之日,如今我可是这世上最巴不得他死的人,怎么可能骗您?”

王尚书:“贤侄多虑了,老夫这不是害怕你受到蒙骗了吗?”

“此事不可能作假,”谢岁信誓旦旦,“当初他被刺杀时我就在一侧,刺客中有一位高手,对着裴珩当胸一刀。”

谢岁比了个手势,“后来王府暗卫说,那刀上沾了剧毒,长公主着整个太医院,都只勉强给裴珩吊了一口气,他若当真无事发生,怎会用到我去冲喜?”

“贤侄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担心你被蒙骗。”王尚书叹息,“要知道这裴珩可是个命硬的主,此人心思深沉,心狠手辣,就怕你是被他蒙骗。贤侄近日可有近身伺候过他?”

“自然没有,我在府中并不受重视。”谢岁抬眼,表情有几分讶然,“王伯伯,您的意思是……”

对面的胖子抬手,冲着谢岁比了个手势,低声道:“贤侄,你可想重振谢家?”

“自然是想的。”谢岁垂眼,“做梦都想。”

“你也知晓,你父兄曾经谋逆,如今皇室不可能再重用你。”王尚书看着面前清瘦苍白的少年,柔声道:“老夫向来是知道你的志向的,更何况当年太子谋逆一案本就是无中生有,你谢家不过是被太子牵连……唉,想起谢兄,我这心中都觉得惋惜。”

谢岁眨了眨眼,目光中隐隐有泪光,“王伯伯……如今也只有您还记得谢家了。”

“贤侄啊,现在有一个上好的机会,可让你重振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