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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送出去做骑士的。

珀西仔细想了想,觉得现在的埃里希好像就和骑士差不多,只不过时代在改变,以前的骑士现在的军官。

他被这个类比逗得乐不可支。

珀西的担忧确实不是多余的,埃里希手里的财产已经所剩不多,除了地产以外他就只有两个产业在缓慢地生钱,他很快就要从条件优秀的未婚绅士行列被踢出去了。

对珀西来说可真是件大好事。

但珀西还是希望埃里希能够过上优渥的生活,所以他打算如果在霍金斯家的葡萄酒生意中获利的话,他可以免除利息赞助一笔资金让埃里希也同样投入生意。

想到这里他的心雀跃起来,他不太确定埃里希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但一想到他能够帮到埃里希,他的身体就充满了力量,未知的一天都变得光辉灿烂起来。

打开佩克诺农庄的大门时,汉斯太太已经抵达,她正忙碌地打扫着卫生,威尔和吉米还有白手套爵士欢快地从厨房里跑出来。

“欢迎回家。”珀西对自己轻声说。

威尔的尾巴快速摇动着,像个小小的螺旋桨,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那个肥肥的毛屁股上面飞出去,这是珀西第一次离开它们这么久,久别重逢的魔力让小狗呜咽起来。

吉米和白手套爵士则要矜持很多,翘着尾巴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路过,矜持地喵喵叫两声以后转身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珀西笑了起来,他也很想它们,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它们也带去维斯塔花园,但是萨琳娜夫人不喜欢猫也怕狗。

安抚完了威尔它们,珀西回到房间,换下了被露水浸湿的外套。

时间还早,他并不想那么快换好衣服到维斯塔花园去,埃里希和萨琳娜夫人一定有好多话要说,就像他和黛弗妮那样,他可以晚点回去,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他们。

但他不知道现在要做点什么。

他只是没有那么快想回去,和刚刚走回来时的兴高采烈不一样,他的心好像一下子又掉入了低谷,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回到佩克诺农庄以后突然就难过了起来。

就是莫名其妙的难过,就好像知道埃里希不会再回来那样。

珀西关上房门,转身,一步两步三步,手握上雕花的铜把手。

咔嚓一声,门开了。

埃里希睡过的房间被打开,这里和埃里希刚住进来的前一天一样,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改变,小露台上的玫瑰开了又谢,漫长的花期过去,现在只剩下尖刺和绿叶。

床单还没有来得及更换,珀西对汉斯太太说暂时不用收拾卧室,但是埃里希将床单和被罩的皱褶都捋平了,真是个值得称赞的好习惯。

珀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脚上好像带了镣铐,每一步都踌躇不前。

他并没有忘记把门关上,他并不希望这个时刻会有人来打扰他,他想要投入埃里希的怀抱。

填充了鸭绒的枕头被整齐并排放在床头,被角掖得整整齐齐,这似乎是埃里希的军人作风在发挥作用,但很快它们都凌乱起来了。

珀西踢掉拖鞋,整个人面朝下扑倒在蓬松的枕头上,深呼吸一口闻到了禽类羽毛的油脂气味,就好像一头扎进了几百只鸭子的屁股底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从这些床单被罩上面汲取到属于埃里希的气味简直是无稽之谈,他只好把枕头放开,掀起被子把自己蜷缩进去,想象着埃里希的臂膀,就好像埃里希就在他的身侧。

埃里希有一双修长但略微粗砺的手,臂膀结实,藏在外套下的躯体精干而有力,如果他躺在身侧,那么床垫会凹陷下去,整张床的重心都会向他倾斜。

如果埃里希抚摸他的话,应该是从发顶再到鬓角,五指并拢,从发丝间滑落而下,然后落到他的脸颊。

应该会痒痒的,埃里希的手掌上有伤疤和枪茧。

埃里希会拥抱他吗?应该是会的吧,只需要轻轻一环,他就会心甘情愿落入怀中,就好像一只鸟会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