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朱砂痣,霍予安说一句混不吝的情话,都能脸红半天,连带着耳根子都是红的。
像一张白纸那样干净,所有的色彩都是霍予安一点一滴地涂抹上,变成清新的水彩画。
时过境迁,霍予安猜不到这幅画被多少人增色添彩过、欣赏过、把玩过,才能让简暮说出一笔权色交易时能那样从容不迫、优雅淡然,仿佛在谈一笔金额巨大的正经生意。
明明几个小时前,简暮刚把一个alpha收入囊中。
可能那个阶层的人天生就会那样的事情吧,霍予安无法否认,如果家中没有那么多变故,如果他年少时没有碰到简暮,他可能也是游戏人间的一份子,四处留情,到处招惹。
霍予安知道,今晚只要他一点头,那么他当前面对的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家里的困境能够解决,他能带着队友直入云天,荆歌母亲的医药费有了着落,在圈中沉浮多年无所建树,心灰意冷准备退圈的杜玢和栾夏柏能回心转意,他们摇摇欲坠的小糊团能齐聚一堂。
简暮说的没错,和能够得到的相比,他被踩在地上碾压的尊严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霍予安跨不过心中那道坎。
多年前,他因为钱而失去简暮。多年后,他又因为钱重新以不光彩的方式回到简暮身边。
又是钱!
霍予安紧咬着牙,恨的双眼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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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
简暮第十六次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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