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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的池余不敢分散一点精力不说,一个不注意……还会像今天一样。

两声敲门声响起,池余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楚渊?”

门被从外打开,楚渊探头进来,语气有些可怜,“池余…我做噩梦了,睡不着。”

他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抱着自己的枕头蹲到池余床边,锁骨的轮廓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朦胧可见。

小狗一样蹲在池余面前,抬着眼看他:“……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池余深吸口气,把被子掀开,“…这样的距离,可以吗?”

和池家的大床不一样,楚渊家的客房床有些小,两个成年人躺在一起,透过薄薄的夏季睡衣,身体的直接接触是不可避免的。

楚渊爬上床,顺手关上灯后,游鱼一样钻进了被子里。

两个人半边身体几乎是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楚渊感受着身旁传来的体温,在黑暗里勾了勾嘴角,“可以的…我已经好多了。”

强行压下因为皮肤的贴近而产生的生理性颤抖,近乎严苛的暴露疗法让他脸色更加苍白,楚渊侧过头,嗅着身边属于池余的味道,将自己藏匿起来。

…很快,很快,他很快就能适应,然后,就能再做一些更多的。

身旁的呼吸声慢慢规律起来,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带了些无可奈何却又无法割舍,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

天色微亮,在强压之下跪了一整晚的人终于忍不住吐了口血,整个人伏在地上,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剧烈的颤抖。

“你把我的办公室弄脏了。”

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让本就在颤抖的人抖得更加剧烈,有些慌乱的用衣袖擦拭着大理石的地面。

“……对不起……池总。”

脚步声从远到近慢慢响起,处在暗处的人走到窗边,晨光熹微,依稀能分辨出他的五官,在模糊的灯光下和池余更加相似。

是池非。

他依旧是平日里冷淡自持的样子,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已经无力支撑的人,在他常用的办公桌上半坐下来。

“我让你回秦家,不是让你找他麻烦的。”

"主人……"凌冽的视线扫过来,秦可匆忙改口:“池总,可他体内的灵魂并不是原本的二少爷……啊!”

骤然加重的威压让秦可痛呼出声,内脏被挤压破裂的声音隐约在耳边响起,秦可痛的脑中空茫一片,甚至都发不出声音。

池非看着这个自作主张让自家弟弟烦心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和思考某些不太重要的小合同一样,想着是不是该把他毁掉。

“……池总,秦可已经引起了那些人的关注,如果现在杀了他,难免会引起怀疑,他生死是小,但如果给您和二少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是他的罪过了。”眼看秦可就要魂魄湮灭,一旁的金哲硬着头皮道。

池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仿佛能够将他洞穿的视线让金哲忍不住跪在地上,心底的恐惧疯狂蔓延。

秦可惹出的麻烦深究下去他也逃脱不了干系,为他求情,也是为自己球生。

好在池非在临界点时还是停了手,他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个人,眼中有些厌倦。

“我不在意你们有自己的小心思。”池非说,“但不要再做一些惹小余不开心的事。”

“下去吧。”

“是,池总。”金哲搀扶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秦可瞬间消失在屋内。

晨雾弥漫,太阳从混沌中发出光。池非在原地欣赏了一会日出,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相框。

原本的合照已经被替换下来,照片里是池余拍摄时的一张抓拍,面容姣好的青年吹着睫毛上落上的雪花,难得的孩子气。

池非修长的手指从雪花上拂过,脸上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温情。

“小余,生辰快乐。”

“新岁安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