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可是让他头疼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韩元今日朝堂上说,只要晏玄钰去,他也去。

不说边境危险,韩元一把老骨头,路上就够他喝一壶了。

“陛下,您多少吃些吧。”李忠贤站在一旁一脸愁容。

晏玄钰长叹。

李忠贤一咬牙,说道:“陛下,若韩老想去,不如就带着他,奴才亲自带人看着,物件都用最好的,也能让韩老少受罪,到时候再派些侍卫跟着。”

晏玄钰看他:“你不和他们一样反对朕去黄沙城?”

“陛下,奴才是跟您时间最长的人,奴才只知道,您做的每件事都做成了。”李忠贤说道。

晏玄钰定定看他,确实,从他第一次睁眼时看到的就是李忠贤,从前,李忠贤有小聪明,却不缺善心,晏玄钰才留下了他,后来也证明晏玄钰看人没看错,李忠贤这个总管将宫中事务做的井井有条。

晏玄钰也发现了,这胖子是真的心宽,这几年身材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福了。

可李忠贤却也是看得最为通透的人。

虽然李忠贤总自称奴才,但是这是这里的规矩,晏玄钰从未将跟在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当成下人奴才,他们,都是陪在他身边之人。

“陛下,怎么了?”李忠贤看他发愣不由出声。

说罢还有些忐忑道:“可是奴才说错什么了?”

晏玄钰笑道:“你说得对,朕想做的事,都会做成。”

四月,皇帝昭告天下,御驾去往黄沙城与突厥王和谈。

天下皆惊,纷纷求皇帝收回成命。

京城日报上无数文人作词赋或文章劝诫,希望陛下能看到。

晏玄钰能看到吗?

那肯定能看到啊,文章还是他审核的!

“登吧,按照规矩来,不必问我了。”晏玄钰叹气。

京城日报的掌柜站在一旁:“是。”

问陛下能不能登那些劝诫陛下不要去黄沙城的文章,这经历他还是第一次!

“不过,这群人的文采倒是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啊。”晏玄钰手里拿着一份稿件仔仔细细看了两遍。

京城日报掌柜丁彦深以为然,笑呵呵道:“草民也发现了,这都是陛下要进行科举带来的改变啊,原本文人们多追求辞藻,华丽不实,堆积成风,自从您在天下推行了那科举册子,文人们都按上面的学习做文章呢。”

晏玄钰说:“还是要看他们自身,科举册子只是指导他们该如何做,具体内容还是要他们自己来写的。”

有两处地方与京城如今的风潮格格不入。

一是准备出行事宜的皇宫与各造办处,二就是国公府。

“爹啊,您这是要做什么!”韩世栋急得团团转。

自从韩世栋去了京城军校到现在,早就不是曾经那个看似懦弱不被父亲器重的大公子了,京城军校那是为陛下培养人才的地方,韩世栋的地位实际上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比肩朝中大官了。

他也终于对父亲在想什么知道了些许,因而近年来他与父亲的关系慢慢变得越发好了,父子相处再不像从前那般僵硬。

“皇帝去,我也去。”韩元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喝茶,“别转了,看得心烦。”

韩世栋停下,叹气道:“您这样,陛下便不去了么?”

他到底也知道陛下的性子,一旦想做什么事,能因为旁人几句话改了想法才奇怪呢。

韩元老神在在:“为何不去?”

“那”韩世栋话音未落就被韩元打断。

“就因为陛下要去,老夫才要跟着。”

韩世栋静了下来,“爹,你的意思是?”

韩元放下茶盏,淡笑道:“怎么,在你们眼里,老夫已经到了老糊涂的时候了么?”

“陛下尚年轻,虽有许多新奇点子,也不乏聪明,但若是谈判,还差了火候,那阿史那孜罗是个心机深沉之辈,想来陛下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