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穿衣服。
嘱咐了段江言身边的保镖最近务必时刻跟着他,他的安全上暂时没有太大风险。
以后就再也不必这样谨慎这样躲避,大厦倾倒变天更迭,到最后往往只是一个无声的瞬间,爷孙之间的博弈即将要彻底分出胜负。
天色还早,别墅内静悄悄的。秦朔川系好衬衣扣子,穿上西装外套,拉开抽屉垂眸去看——
他的指尖在一对对价格不菲的袖扣上几次停留,最终都没有选,而是转身去了客厅。
悄悄打开放在沙发上的纸袋,拿出小江医生买给“男朋友”的那对红宝石袖扣,爱不释手看了许久,最终没忍住还是悄悄试戴了一下。
又做贼心虚似的心跳飞快,有些不舍的重新包装好、复原回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朔川仍旧对那个梦心有余悸又百感交集。
他无声压住段江言房间的门把手,推开门,屏息走进去。
段江言把自己紧紧卷子里睡得正熟,宛如一枚寿司卷,只露出小半张脸呼吸,埋在枕头里只剩一点点。
看被窝的形状,似乎怀里抱着什么抱枕。
该不会是穿着恐龙睡衣还抱着尾巴吧?
秦朔川想到那个画面,嘴角有点上扬。他看了一会,默默冒着吵醒他的风险,掀开被角想去想去捏捏他尾巴。
——秦董对只有李骁泉捏过尾巴一事耿耿于怀。
被子慢慢掀开,段江言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转而改为面朝上四仰八叉的睡姿。
秦朔川终于完全掀开被子。
登时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的江小狗。
段江言睡得正熟,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胸脯一起一伏,白皙的皮肤显得两处浅红的色差格外明显。
刚刚抱着的不是尾巴,真的只是个枕头。
秦朔川:!!!
他万万没想到段江言居然是裸睡,陡然看到这样春光乍现的画面,手一抖连忙给他盖上被子。
秦朔川几乎是逃一样快速离开作案现场,眼前还是方才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幕,耳朵一路红到脖子。
司机还没到,他实在是在二楼客房附近待不住,为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没看到,去了一楼在厨房叮叮当当一通忙.
日上三竿,段江言打着哈欠睡醒,对一切浑然不知。
只是迷迷瞪瞪去秦朔川房间看了一眼,发现床上已经空了,依照那工作狂的行事风格,八成是去又公司了。
没有别的家居服,段江言已经暂时重新接受毛绒绒睡衣了,其实在“恐龙”二字被拉入黑名单之前,他平时在家的确一直是这样穿的。
此时摇晃着尾巴下楼饥肠辘辘觅食,希望冰箱里还供应着能用的早餐原料。
没想到一进厨房就闻到了香味,保温橱里有煎好的鸡蛋和番茄牛肉意面,还有一碗甜汤。
段江言眼睛一亮立刻端了出来,温度刚好入口,橱玻璃上有一张字迹遒劲的纸条,写了“早餐”两个字,是秦朔川的字迹。
他居然会做饭?秦大少爷居然有这样的手艺?.
秦氏集团总部顶楼。
秦朔川刚开完早会,回到办公室喝着红茶,手机在桌上震动。
【江江江:天啊北山!你敢信吗?狗都嫌居然会做饭!】
【江江江:我以为这种出身优渥的大少爷只会剥削劳动人民,会生活能力零分呢】
【江江江:给你看看图,一个形状完美的煎蛋,好看,舍不得吃掉】
秦朔川于是笑了笑,打字问:
【北山:好吃吗?】
【江江江:实话说,其实特别好吃。不过!要是他这样问我的话,我真想告诉他‘特别难吃,做出不毒死自己的饭都很不容易了呢,您做得很好但下次别做了,呕’】
【北山:为什么,因为他叫狗都嫌?】
所以被江小狗无差别嫌弃?
【江江江:因为他昨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