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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夫君纳妾,还是媵妾。”

“那一阵,我惶惶不安,时常从梦中惊醒,直到入了王府,才发现事情跟我想的并不一样,你对我那么好,王妃又那样地看中我,慢慢的,我也就明白过来了。”

“可越是明白,我越不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装聋作哑,假装它不存在……我时常会问自己,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万一哪天你厌倦我了,像父亲抛弃母亲那样地抛弃我,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有人的,我对旁人动过心,那一旬的朝夕相对也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我特别害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

苏御静静听着她说,听她一一道出自己曾经的惶恐。末了,他抬起她的脸,微凉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双手像是捧着珍宝般地捧着她的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顾夏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两眼红通通的,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恨恨地捶打了他好几下:“确实都是你的错!”

苏御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好脾气地哄她:“别生气了,犯不着为了我的过错而惩罚自己,多不值得啊。”

顾夏瞪他:“但我不高兴。”

“那我用余生给你做牛做马,来补偿你。”

“……倒也不至于。”

“至于的,来,我先喂你吃饭。”苏御说着,喂了口汤到顾夏的嘴边。

顾夏惊讶的手脚都不知怎么摆了,挣扎着想下去,却被苏御的大掌牢牢按住。

“张嘴,饭菜要凉了。”

顾夏:“我自己能吃!”

苏御:“我知道你能吃,但我要赔罪,你得给我这个机会。”

顾夏瞪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明日李清姿就要过府来叙,你还能如常般对待她吗?”苏御一边喂她,一边问。

“我可以的。”顾夏笃定地说,将事情都说开了,她又放松了很多。

“这么自信?李清姿可不是常人,不要掉以轻心。”苏御轻声嘱咐道。

顾夏抿了抿唇,还是说道:“你知道的,我原来过得并不好……像我这样的身份,要想在尚书府那种地方好好活着,免不了要勾心斗角,我会算计人的,也很会骗人。”

“是吗?”苏御好似非常惊奇,“我的小兔子居然也会骗人?”

顾夏被他的言语惊道:“我当然会!”微顿了顿,顾夏问他,“你不怕我骗你吗?”

“没用的男人才会害怕被自己的女人欺骗,而我不是。”苏御说的轻蔑。

顾夏嘴巴张了张,想反驳,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哪个敢说瑞王世子是没用的男人?

苏御笑着又给她喂了一口饭,道:“若她问起你我当初在慈恩寺里的事,你不要隐瞒,将知道的都告诉她。”

顾夏:“好。”

这一顿饭,两人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

等碗筷都撤下去的时候,残月已升至半空。

夜色渐深,天候不早了,肚子里积着食也不好入睡,苏御便拉着顾夏一同在院子里闲逛消食。

期间,苏御又细细地问了顾夏这一日在家都做了什么,看了些什么书。

顾夏一五一十地将今日的事情都说给他听。

这样的交谈,每天都会发生。

一开始,顾夏还觉得挺无聊的,她每日都待在府中,每天能做的也就那么几件事,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可苏御每次都会问,即便她今天讲得事情与昨天的一致,到了明天他也还是会问。

顾夏不想敷衍他,所以无论白天在做什么,都会格外上心一些。日子一长,其中的韵味也就变了。

便是普通的踢毽子,顾夏也会特意记得自己今天踢了多少个,踢了多久,都踢了什么花样。

不知是何时开始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充满了期待。

这是苏御温水煮青蛙的计策,显然非常成功。

顾夏正认真地同他讲今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