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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皮料光滑厚实,很暖和,也很合身。

温瑜在温国公府境遇远远算不上好,他是庶子,前有嫡母周氏拿捏,后有二房想利用做炮灰,想过的舒心何其艰难,哪怕仗着重回一世,知道些未来,脑子却没太大长进,表面上看长袖善舞,很有脸面,实则并没得很多实惠,也就是说,他财产有限,好东西也不多。

敬宇青知道温瑜攒出来的所有‘嫁妆’,钱财并不丰厚,冬日能用的好皮料……这件大氅,已经是温瑜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还精心按照他的尺寸细致做好,不能说不用心。

但毕竟皮料存了很多年头,哪怕从未用过,也不比新的,更厚更大的,寻常冷天便罢,像今日这般寒冷的天气,自然还是袁大人送的那件更好。

“阿嚏——”

鼻子有些痒,敬宇青狠狠揉了揉,只是个喷嚏而已,应该没事……

袁魏昂在场外,巡视过考场环境后,很满意,出来上了车,低声问心腹:“简王的人还在?”

“回主子,在的。”

自己的马车里,不必遮掩,袁魏昂笑出了声:“到底还是太年轻,藏不住。”

围猎场上,他主动找过去试探,邾晏说没怀疑他,其实还不是在悄悄查他?没怀疑,呵。

不过简王比他两个哥哥聪明多了,二皇子三皇子看起来精明,各出手段力争上游,好像有无数种局,其实好躲,也好骗,只要拿捏点东西,他们就很识时务,不敢太过分,简王不一样,他想做的事,不管前面挡着任何困难,他都会去做,你拿捏着他什么弱点都没关系,你尽管往外放,他退一点他就不姓邾。

个性非常刚,好像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邾晏还知道迷惑对手,甚至帮助对手做想做的事,创造各种方便条件,再暗里挖坑……

比如这次对付他。

袁魏昂都有点意外了,邾宴竟能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在他身边清出安全合宜的空间,诱他去见什么人……或者,诱他泄考题?

当然还是他技高一筹,及时发现,并未轻易行动,也绝不会泄露考题,制造科举舞弊。

不然岂不是等着被抓现形?

他可不想被跟踪,被发现藏着的东西。

朝堂上的坑更是明目张胆同,不管参他的折子,还是想谄媚捧杀……邾晏觉得,他经历的还少?到这种年纪还能被这点手段骗了?把他当什么人了?

只凭这点东西就想扳倒他,还嫩了点!

简王府。

邾晏偷得半日闲暇,抱着温阮在暖阁轩窗下看雪:“他以为我只会这些小打小闹。”

温阮靠在他胸前:“他哪知殿下厉害,必然只是用这些零零碎碎的事牵扯他注意力啊,殿下更多的力量重点放在它处。”



邾晏查的并不是现在,而是过去。

“有所得了?”温阮回头。

邾晏轻吻他额头:“有了,很多。”

春天的雪和冬天的雪不一样,再来势汹汹,也多了温柔缠绵的味道,大雪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变成细雪,簌簌而落,翩翩起舞,想来停后积雪也不会厚,只刻骨寒意幽幽凛凛绵绵不绝。

温阮把凑到窗口的上半身缩回来,瞬间感觉到了屋中地龙的暖和:“雪还是隔着窗赏最惬意。”

可怜参加春闱的学子们了,今年运气着实不好。

邾晏:“我不在的这两日,有没有谁为难你?嗯?”

温阮便明白,邾晏知道他派人盯温瑜的事了:“你觉得谁敢?”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邾晏手指抚过温阮得意微笑的脸,“只是得记住了,你不仅仅是温阮,也是我邾晏的王妃,任何委屈都不能受。”

温阮:“那你能受?”

邾晏知道他在说什么:“没人能给得了我委屈,顶多暗里说上两嘴,不会少块肉。”

“不行,”温阮肃容,“你全天底下最好,谁都不准说你,也不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