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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也说过类似的话。”

邾晏垂眸,话音和着月光,有几分伤感。

兄长?

温阮并不觉得这个兄长指的是二皇子或三皇子,那就应该是……早已不在的人?

“太子殿下?”他试着开口。

邾晏却并没有回避,嗯了一声:“我似乎学不会他的豁达。”

温阮有点明白,邾晏这是在为自己的不长嘴道歉?

没有办法那么坦荡,有些事,就是很难说出口。

温阮侧脸融在月光里,笑容很乖,很暖:“这样没什么不好。”

邾晏:“会让人害怕。”

“害怕也是一种力量,极具束缚感的力量,”温阮道,“挺好的,只是可能要让你遗憾,我不怎么害怕。”

皎皎月光下,二人不再聊过去,只言当下。

邾晏:“师牧云和方锐都认为,我的礼物不会让你满意,但我觉得你不会。 ”

“你指那具尸体?”温阮笑,“倒没什么不满意,我说过,殿下待我很好,我呈您的情。”

邾晏颌首:“阿阮向来大度。”

温阮:“殿下也是,护过我那么多次,我记得的。”

邾晏嗯了一声:“以后还会护着你。”

“哇——南星打他!”温阮突然坐直,看着不远处南星和方锐的武力切磋,好像是游戏玩到了什么关卡,需得肉博分个胜负。

邾晏想起方锐总是念念不忘会阵法的蒙面人,现下有几分了悟:“这些是你教的?”

温阮无奈:“殿下看我,像是会武功的人?”

邾晏摇头。

“我们住的村子里,有两个退役的老兵,身有残疾,做活不方便,我同南星商量过,有空就去帮忙做做活,两个老兵不好意思,就指点南星武功,”温阮手撑着下巴,懒懒倚在桌子上,“但他的步法策略,我有参与建议。”



他知道方锐会武功,但很少见他打架,现在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有点眼熟……

“小侯爷的武功,你教的?”

“谈不上教,”邾晏用词谨慎,“大约算一种影响?”

温阮知道方锐家世代武将,如今老爷子就在镇守边关,便问邾晏:“你去过边关,随军打过仗?”

邾晏:“不太算,做过几次先锋,胜过几场。”

许是这个话题,勾起了几分聊兴,邾晏问温阮:“你可知,我们与北狄交战,什么时节容易赢?”

温阮摇头,除了音乐,他还非常不擅长军事:“我只知,秋季是他们最为富足的时候。”

牛羊已然长肥,草植仍然兴旺,是最不缺吃穿的时候。

“他们很喜欢这时节南下劫掠,”邾晏道,“除了为冬季储备外,还有一点,军备富足,他们的士气会很高昂,若我们此时准备大征,往往不胜。”

这样的话……

温阮了悟:“春天会好些?”

邾晏:“春季反攻,大半会胜。”

那时丰富的食物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女人和牛羊都开始怀孕,表面装的再硬气,心里其实是虚的,只要大庆军队敢,就能胜。

温阮想起早早就说要来,却一直在拖的北狄使团:“你的意思是……使团有意拖延,是想给我们施加些压力,握些筹码?”

那就是要打一架了……

邾晏:“是。”

不知何时,他又开始抚弄手中琵琶,刚劲明亮,拨若风雨,仿佛在谱写一幕大漠落日,长河孤烟。

所以得给他们个教训……告诉他们,大历不会由着他们来,对么?

温阮心有所悟:“你要亲去?你要离开京城?”

邾晏按停琵琶弦,眸底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你猜到了。”

“你的曲子,”温阮指了指他的琵琶,“虽不知是你抚的是什么曲,但感觉曲子里有向往,有怀念,有一往无前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