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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公公那边使人唤……”

珍妃哦了一声:“所以那杀人的小太监,是你的人喽?你看不惯简王还是简王妃,非得在这种时候下杀手?”

“姐姐慎言!”

柔妃咬了唇:“我并不认识那小太监,是昨夜想着简王夫妻今日会来,提前准备了一些赏赐,因殿里器物不足,才拿了份例去换,尚宝监的太监送过来,东西放下人就走了,我连那些小太监的脸都没记住,何谈利用杀人?”

竟然这么巧的么?两宫妃都是为了邾晏温阮今日进宫准备礼物,又都礼物准备不充足,拿了份例去换,都用的尚宝监,尚宝监也那么巧,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值班的正好是同一批人?

温阮觉得很荒谬,但目光不期然掠过邾晏毫无波澜的脸时,突然灵光一闪,这在宫里……似乎并不荒谬?

比如邾晏这个简王,目前是朝堂那以外第一位封了王的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有大志气,想要拉拢非常可能,比如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国公府小少爷,皇上都特意点名了他的‘农事’才华,二皇子三皇子向来懂得体察上意,怎会不懂,也会想争取。

他们两个想争取,他们的母妃又怎会不帮忙?宫斗了半辈子的女人,思维也都在斗上,邾晏和他今日会进宫谢恩,这两位娘娘都会想表示一二,且也会想压过对方一二,那么就很容易打听出对方都准备了什么,自己在哪一方面欠缺了点……时间上来不及筹备时,还真非常有可能临时用份例调动来加。

这来来去去的临时决定,不就都成了机会?

珍妃看着柔妃这张清汤寡水的脸就来气,皇上面前装柔弱也就罢了,到这还来这一套?

“连脸都不认识,就想好怎么在今日栽赃本宫了?妹妹可真是思虑周全。”

柔妃似是说不清了,急的眼眶红:“我真没有,姐姐怎么这么说……”

“珍妃娘娘才是要栽赃我们吧?”

随着门外一道洪亮声音,三皇子身影走来,鹰钩鼻高耸,目光更加阴鸷,只放在柔妃身上时缓和了片刻,低声道:“母妃身子不好,又不懂这些弯弯绕,不必与人纠缠,反倒掉入陷阱,不若安坐在旁边休息。”

柔妃倒也很给面子,一句话不说,坐到后面椅子上了。

珍妃看着邾甫:“怎么着,这么快就认定本宫欺负人了?三皇子这罪定的,未免也太主观了些。”

邾甫:“珍妃娘娘言我母妃之过,何尝不主观?外面的小太监分明是为珍妃娘娘做事时突然暴起——”

“怎么着,别人疑你不行,你疑别人就对了?”

二皇子也匆匆赶到,直接护在珍妃面前,呼吸还急促呢,就瞪着三皇子吼:“证据呢?人证物证事件发生的经过,你都查过了?”

珍妃瞧自己儿子过来,也不多口舌,款款走向身后,就在柔妃上首,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柔妃:……

温阮觉得这一刻才叫荒谬,真是好令人感动的母子情深,谁都有靠山,谁都能胡搅蛮缠,他这条人命的事不重要是不是?

邾晏已经出声:“这就是两位兄长说的,宫中母妃已准备好,阿阮头一回进宫,必不叫他受委屈?”

二皇子:……

三皇子:……

完蛋,常年斗都习惯了,忘了今天日子特殊。

“六弟莫急,二哥也是气着了,事肯定得问,得细问。”

“若不是别人张扬,非要欺负人,怎会有此刻窘境,六弟放心,那小太监已经死了,尸体跑不了,今日必要问一个水落石出!”

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恨不得下一刻就把对方咬死,昨日在简王府喝喜酒的默契安和是一点没剩,着实短暂了些。

不过邾晏并不在意,他的婚礼已经完成,这俩人接下去怎么杠,谁死了都没关系,只是他的王妃,今日不能白白在宫里受了委屈。

二皇子先戳破了窗户纸,盯着三皇子:“北狄使团不日抵京,边关互市将开,你敢说你不想要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