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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啊。”

江大龙又忍不住告状了:“少爷您是不知道,这个杨大人,真是鱼肉乡里的一把好手,什么正事不干,搞钱他倒是擅长,到了州府两年,豪绅富商都被割了不知道几茬,百姓们也是民不聊生,您要不信去问问霍家老爷子,这个黑皮二狗子不行,净在外头瞎折腾,都不管家里的事……”

霍二:“你骂谁呢!”

江大龙按下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去年来了个新官叫益松雪的,还不错,俩当官的斗法,咱们都替这益大人捏一把汗,果不其然,正经路子哪斗得过邪门歪道,最近这位益大人遇到难处了,这官怕不是得丢,听说他媳妇孩子去京城探亲了,估计也不是什么探亲,就是怕被连累出事,出去避一避……”

温阮感觉,这顿饭吃的真值。

打听事,江大龙是真上心,还附赠了许多他没想到的方向。

“娘娘教的事,龙哥还知道多少?”

“少爷想问什么?”

“半个多月前,京城有个女人叫冯姑子的,我怀疑她是娘娘教的人,很可能逃到了南边,能找到么?”

“这个就不一定了,我打听打听。”

一顿饭吃完,江大龙出去巡查河道了,温阮和霍煦宁则有了新想法。

“这事儿似乎不简单,”霍二少凝眉,“邪教信众,姑娘遭殃,又是抢粮又是掠财,连漕帮都敢招惹,哪来那么大的底气?还有那些姑娘的下落,现在都在哪里,总得找出来……”

温阮:“正该即刻启程,去府城。”

他们落脚在此,本也是想先探点消息,再做决定,现在看别耽误了。

霍二少笑了:“少爷想怎么去?”

温阮:“自然是悄悄的去,不要打草惊蛇,最好借一二这里兄弟们的身份。”

先看看是什么戏,再决定怎么演。

“为何要悄悄的?自然要大张旗鼓。”京城里,新出炉的简王殿下看着舆图,漫不经心,“我的好哥哥们都嫌我烦,我这般懂事,自然得敲锣打鼓离京,好叫他们放心。”

蓝田:……

您敢不敢直接说一句,是想出去逮小少爷?

邾晏修长指尖在舆图上轻点,连成不同的线:“此前谌永安的案子里,仍有一人逍遥法外,你可还记得是谁?”

蓝田想了一瞬:“月老庙,冯姑子?”

主子的意思是,小少爷去找这冯姑子了?

“少爷纯善悲悯,有天人之心,实属难得。”

比那起子假仁假义,嘴里说着忧国忧民,回家便山珍海味各种享受的所谓高官好不知多少倍。

邾晏慢条斯理:“胆子也大。”

蓝田:“可少爷乘船出行,消息难探,我们去哪里寻他?”

邾晏指尖滑过舆图,笃定落在一处:“当然是这里,泗州。”

小孩年纪不大,涉世未深,纵然不少心眼,全都用在了种田上,对外界其实并没那么了解,最熟悉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么多年成长的地方,泗州。冯姑子逃跑时机很微妙,路线也很微妙,似有规律……并不难猜,他能轻易看出来,阿阮必也不会忽略,遂他会去的地方,只能是这里。

而且,他记得春节前后,听到过来自泗州的消息,好像有个贪官。

他最喜欢贪官了。

“走吧,去泗州府衙看看。”邾晏大长腿往外迈,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蓝田:……

“不是说,要冷一冷……”

“放肆!记上二十鞭,回来罚!”

邾晏翻身上马,想着已经两天了,阿阮真害怕了怎么办?当然不能再冷了。

蓝田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叫你快!少爷性子温和,你怎么能忘了规矩,王妃岂是一个下人随意放在嘴边调侃的?

……

泗州府衙内院,今日摒退所有下人,接待了一个特殊客人。

温柔面,窈窕身,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妇人,不是冯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