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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来,吓了路人一大跳。

霍煦宁也没想打死人,就是这口气憋的难受,想着跑了也好,看老子后头怎么收拾你!众目睽睽揍人,哪有背后阴人来的疼……

没人拍门了,他自己上——

“阿阮开门,是我二少,我知道你在里面!”他一边拍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磨牙,“别人欺负你,你就干坐着?我那铺子不就在楼下,你为何不喊一声,哑巴了么! ”

房间里,温阮还没有推开六皇子,声音弱弱的:“你最近不是忙着么……”

“少跟我贫!屋里那野男人是谁,有没有欺负你?”霍二少眯着狐狸眼,放声道,“屋里的听着,敢对我家小少爷不敬,我定杀了你!”

邾晏垂眸,看温阮,低沉声息落在他耳畔:“你姓霍?嗯?”

温阮有些痒,别开脸:“霍二少脾气冲,却没什么坏心,他同我结识多年,总担心我被欺负,殿下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邾晏:“求我。”

温阮:……

霍二也是因为担心他,才冒犯了六皇子,骂人野男人的。

“我……再为殿下做块竹皂?”

邾晏:……

还是别提那皂了。

“你总是这般好欺负? ”邾晏意有所指,“不怕我,却听我的话?”

温阮知道,这话除了说彼此之间,还有方在外面发生的事,他面对刁难时的态度:“觉得不是欺负的时候,就不觉得被欺负么。”

邾晏:“你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温阮情绪倒真的没太大波动,“事情来了,解决掉就好,没谁的生活永远顺风顺水,什么意外都不出,偶尔来点事,也是人生乐趣之一么。”

邾晏想起少年挑暗渠子时的气派,有点凶,有点疯,像来劲的小豹子。

可见这人也不是没脾气,什么人什么事都能欺负的,他生过气,别人毁他田地,拔他秧苗的时候。

温阮反问邾晏:“殿下不是也没生气?”

邾晏:“我都离席而去,又掳了你,还没生气?”

温阮摇了摇头。

他总觉得今天的六皇子有点不对劲,有点之前没有的疯劲,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到了情绪,但说生气,好像也谈不上,他似乎有点别样的亢奋,或者说,愉悦……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殿下现在可还难受?”温阮感觉沾在对方衣服上的酒气蒸腾出来,味道更为绵长,但不再是辣辣的那种熏的难受,反而醇厚回甘,温柔了许多。

邾晏没说话。

温阮:“那殿下可不可以放开我的骨头?”

邾晏:“不可以。”

温阮:……

“殿下好像很擅长说不可以。”

邾晏:“你也可以说。”

温阮深吸一口气:“殿下不可以再摸我的骨头了。”

邾晏:“哦。”

听到了,但不听,不认错,不改。

温阮:……

你是狗么?

说到狗,黑狗来了,蓝田根本牵不住,它直接嗅着主人的味道来了,一路冲到三楼,蹲在门口叫。

“汪——汪!呜汪汪汪!”

周遭一片安静,门口众人再次愣住。

不对,这黑狗……不是六皇子的狗么?莫非里头的野男人……莫非六皇子在里面?是六皇子抢了人?

那他们敢堵在门口拍门,是有多大勇气?该不会到明天,连累的全家人一块跟着凉了吧?

但是里头没有人应。

黑狗叫了好多声,里面连个制止的声音都没有。

众人又迷茫了,到底是不是?

楼下,师牧云也很迷惑,问蓝田:“他怎么这般气定神闲?就不怕出事?”

蓝田:“殿下的局,不会有意外。”

他看了眼天色,时间差不多,也该来了。

“我我有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