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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叹息:谢无镜今早又阴森森地警告他了。

他哪里不知道李织愉这丫头在激他、在阿谀奉承他。奈何他确实很吃这套。

况且他思考了一番:

谢无镜警告过后也没对他动手,想必是不想让李织愉因为扫兴而发脾气, 所以让他来做这个坏人。

他也是犯贱地想试试看, 谢无镜为了李织愉,能忍他到什么时候。

铭千古越想越兴奋,说得也分外起劲。

第二天不用织愉叫他,谢无镜一走, 他就主动出来说谢无镜扮演魔太祖时期的事。

从西海国到北海国,再到东海国……

铭千古说得很仔细,织愉也听得很认真。

仿佛听说了那段故事,就算是参与到了那段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光里。

这样的故事时间, 一直持续到七月初四。

织愉听到原来三月囚龙毒发的那晚,谢无镜抱着她哄她的事真的不是做梦的当天, 谢无镜告诉她,明日便带她离开魔界。

织愉在魔界这暗沉沉的地方实在呆不惯, 能早点离开是好事。

她就是有点可惜,还剩下一点点没能听到。

因明日要早起离开,这晚谢无镜带她睡得很早。

喂完药,织愉问:“能把铭千古一起带走吗?”

谢无镜:“你还想听他胡说八道?”

织愉笑出声:“ 他说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谢无镜轻拍她的背,“睡吧,回了灵云界,我带你去听说书。”

织愉惊讶:“灵云界也有说书的?”

谢无镜:“自然。说的都是灵云界奇闻异事。”

织愉“哦”了一声。

可她想听的是谢无镜的故事。

不过她也知道铭千古还有正事要办,跟她回灵云界是不切实际的。

她有些惋惜,合眼入眠。

清晨睡到自然醒,谢无镜已为她挑好衣裙。

一套赤金火羽流云的春裙,配一套血明珠的头面,金银碎星的步摇。

他素来眼光好,又合她心意。

织愉在他的照应下懒散地将衣裙换好,梳妆打扮,踏上明珠描凤登云履,挽着谢无镜出门。

魔云兽车就在宫楼外等候,织愉出了宫楼便和谢无镜一起坐进去。

香梅在一旁跟随。

车缓缓移动,往界门去。

织愉估摸着此去一别,日后再也没机会来魔界,突然有些贪恋起魔界的风光。

她撩开车帘向外张望。

暗云漂浮的天空、巍峨高耸的宫楼、在墙壁上若隐若现的魔纹、长廊间摇晃的魔纹纱、还有巡逻时偶尔会偷懒的魔军……突然都变得别有一番风趣。

谢无镜:“若你喜欢这儿,日后可以来玩。”

织愉:“你都不做魔太祖了,再来,想必会很麻烦。”

谢无镜:“可以易容来。”

织愉睨他一眼,想象谢无镜和自己换了张脸大摇大摆走在魔界的画面,也挺有趣的。

她笑起来,继续眺望车外风景。

谢无镜倏然一声不吭地伸手把帘子压下来。

织愉拧眉拦他,“你做什么?”

不待谢无镜回答,她忽的瞧见不远处,有一道身穿战甲的高大身影正凝望着她。

是战云霄。

要跟他告个别吗?

织愉摸了摸自己上次差点被战云霄偷亲的脸,不太想让他误会什么。

可是,此去一别,大约是永别。

织愉想了想,还是笑起来,冲战云霄挥挥手。

既然是永别,那就好好告个别吧。

战云霄身形一顿,随即竟抬步快速走过来。

织愉错愕地连忙放下车帘,对一旁面无表情的谢无镜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谢无镜:“动者无意,观者有心。”

他伸手撩开车帘,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