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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它就喜欢这样碎碎念。

而他一向无视。

今夜, 魔太祖总算回它一句, “与你何干。”

他说得冷静斯文,却让它听出了“关你屁事”的态度。

它道:“行,你的私事, 与我无关。只是若你真正的谋算是要借她削战皇族的权,我就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魔太祖不语, 再度无视它。

它也不再说话。

毕竟约定, 也是它好说歹说才定下的。

明明那时候掌握主动权的该是它。

最后,却是一切听他调配。

不过,它也是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亦是世间唯一有此等实力的人, 才会做到如此地步。

织愉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她迷迷糊糊觉得难得——比起从前在外留宿时,昨夜竟是一场好眠。头重脚轻的病感也缓解了很多。

她睁开眼,目之所及陌生又熟悉。

门外有人道:“……太祖, 那银环便在院中抚琴了。”

舒缓琴音入耳。

织愉愣了须臾,惊觉她还在魔太祖屋里。

而她睡的地方, 正是魔太祖外间的榻上。

虽是二月寒,但因魔太祖有旧疾, 屋内比起其他魔族所住要暖热许多。

织愉就这样裹着大氅睡了一夜也不冷。

她起身理衣裙、理长发,朝帘幕遮掩得十分严实的内间低低唤了声,“太祖。”

门外琴音突兀地错了一调。

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虽然织愉一直在营造她不要脸勾搭魔太祖的人设。

但梦里剧情仅此而已,一笔带过。

她可不想被传出去,她和魔太祖春风一度。

织愉颇为尴尬,稍微抬高音量,“昨夜多有叨扰,多谢太祖看在我病不能行的份儿上,留我在外间一宿。改日我定携礼再来,郑重道谢。”

她嗓音娇娇绵绵的,听着像在勾搭人,却是不经意间解释了昨夜的事。

很好,保持了人设又解除了误会。

织愉心中颇为满意,听魔太祖道:“不必。”

便行礼,推门离开。

走出房间,织愉做好了会被战银环打量的准备。

然而一转头,看见的却是四个人坐在院中石桌旁。

其中两个不认识,大约是魔族精锐大将。

另外一个是正在抚琴的战银环,一个是战云霄。

四个人,八只眼都在看她。

织愉嘴角抽动地笑了笑,拢拢大氅,保持镇定,挺胸抬头走出去。

战云霄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他眉头紧拧,若有所思。

战银环亦是在思索中,眸光渐冷。

另外两人则把震惊与好奇写在脸上。

虽然这位灵云界的前仙尊夫人,说了是因病留下。

但魔太祖会允人入他寝殿,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别提过夜了。

二人挤眉弄眼地偷偷议论。

直到战云霄警告地瞪他们一眼,“管好你们的嘴。”

“是。”

织愉回院中时,香梅和香杏都在。

香杏没有太多的表示,香梅简直怨气冲天。

织愉忽略香梅对她在魔太祖院中过夜的猜疑,吩咐香杏去通知柳别鸿:“叫他联系所有天命盟护天者,一个时辰后,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是。”

香杏奉命离开。

织愉打发香梅去做碗鸡丝粥,自己回屋换衣裙。

今日她打扮得颇为庄重。

一身芥拾紫金宝相花裙,发髻利落,戴龙纹环、山鸟冠和掐丝金钗。佩金缠红宝软璎珞。

待穿戴齐整,喝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