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你都会顺着天命盟的利益考虑。”
“这样的姿态, 我再熟悉不过。那是谢无镜对灵云界所有人的态度。不同的是, 谢无镜游离世外,是因为世间没有什么是能让他在意的。但你又时常流露出兴致盎然或玩味的态度。”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和谢无镜相处久了,所以受到了他的影响。但是——”
柳别鸿眼神清明地凝视织愉,仿佛看穿了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又知道,你和他完全不是一类人。你游离的姿态,就太过反常了。”
“今日, 你暴露了。在谈魔太祖的条件时,你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态度。唯有谈到谢无镜时, 你才有动容。”
织愉斜睨柳别鸿,一副“我看你还能怎么胡说八道”的模样。
柳别鸿也不急, 拿出酒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为给织愉倒了一杯,“事到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你是不是真心要害谢无镜,你都回不了头。”
“我只是好奇,你必须害他的理由。”
织愉:“我要成……”
柳别鸿拆穿:“别说你是为了成仙。这段时间,你一天都没修炼过。”
织愉撇撇嘴,拿出染香团扇挡脸,以香驱赶令她不喜的酒味。
她不再否认,望着隔壁院的高墙,“人总有必须要做什么的理由。就像你让石露死在报仇中,是为了你自己解脱,还是想帮她从痛苦中解脱,你说得清吗?”
柳别鸿一口饮尽杯中酒,再倒一杯,笑道:“我请你为我解惑,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织愉抬手移向酒杯,又顿住,拂袖摆出一壶春花茶饮,执盏喝茶。
有一瞬间,她是想饮酒的。
但想到谢无镜,还是算了。
织愉兀自笑笑。
“我已经不再困于她的事,如今也能坦坦荡荡喊她一声娘。但夫人呢,似乎有不为人知的情思。”
柳别鸿一杯一杯地饮酒,却醉不了,一壶饮尽,他道:“希望有一日,能从夫人处听到答案。如此,我也好……”
织愉觉得他今日甚是多话,“好什么?”
柳别鸿对她笑,笑容与以往不同,多些温旭,“好帮夫人,从中解脱。”
织愉:“我没有困在其中,无需解脱。”
柳别鸿:“是吗?那就是我希望夫人忘了谢无镜,好让别人住进你心里了。”
越说越不着调。
织愉懒得再搭理他。
柳别鸿:“夫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织愉:“什么?”
若不是他没有显出醉态,她真要以为他醉了。
柳别鸿:“我和钟隐在某些方面原来是相似的。”
怎么又说到钟隐身上了?
织愉疑惑。
柳别鸿却不继续说下去,将织愉没喝的那杯酒饮尽,收走酒具,站起身,“待夫人将你不愿害谢无镜、却不后悔害了他的理由告诉我,我也将这个秘密完整地告诉你。”
“谁稀罕。”
织愉嘴角抽了抽。
她看出来了,柳别鸿又是来找她发泄情绪的。
柳别鸿笑笑,向她行礼告辞。
织愉拿出话本欲继续看,却总有些心神不宁。
她拿出传音玉牌,亲自联系钟渺。
竟然联络不上。
织愉等到半夜,仍旧联系不上钟渺。
回想起钟渺的平和与包容,钟渺那张让她想起慈母娘娘的脸,还有钟渺的故事……
织愉担心地睡不着。
她下午就命香梅去追钟隐,询问情况。
但到现在,香梅也没回来。
月渐悬挂中天。
织愉坐不住,跑出院去找柳别鸿,想询问他派出去的人有无音信。
忍着累跑到主院外,她喉间发痒,又咳嗽起来。却见主院内灯火通明,有人低低哭诉。
织愉疑惑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