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说:小阵平,我要走了。你不会告发我的,对吧?
虽然说着恳求的话,可他的神态一点不虔诚,轻佻又自得,笑得很美丽。光看神态,宛若说了什么夸赞之语。松田阵平太生气了,太愤怒了,也太无力了。因为他没学过唇语,读出这句话来,是因为自己平日里见他说过太多太多次。一起折腾工藤并对着没自己高的孩子认错,一起从班主任的问责下生还,我们说了太多这句话了。
现在你也要对我说了。真该死啊,你是想要把我抛却在这里吗。对方佻薄又冰冷的笑意和那些死者的脸与血在松田阵平面前交替闪烁如警车上的灯。
你会保守秘密的,对吧。
他的手或许是因为在露天的风口吹的太久,冷得像蛇。轻而易举地划过松田阵平的脸又转瞬即逝,转身却搂住青天木绘里香的腰——那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的裙摆随着忽然猛烈的风绽放,萩原研二此时宛若手捧花束即将与情人赴约,甚至还整理了自己的着装是否得体。
而这股没来由的风是直升机带来的。它的灯陡然出现在三个人面前,过盛的光反倒让一切都不甚清晰来。松田阵平只好先闭上眼并且抱住头,在狂风中凌乱地稳住平衡。再睁眼,就谁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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