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也并没有在看自己。
诸伏景光很努力地听了一下,然后发现,干邑或许不只是在自言自语。准确的说,或许是在哼歌——怪这个人平时说话也抑扬顿挫还爱拉尾音,竟然和唱歌也差不多。组织成员有点奇葩小爱好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更何况唱歌也压根谈不上奇葩爱好。于是诸伏景光继续走。背后的歌声弯弯绕绕,始终不肯离去。直到一句:
……iknowthatdiamondsmeanmoneyforthisart,
but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
那不是我心的形状。干邑站在门口说出的不知是真心的辩白还是欺骗的诱导。诸伏景光再次转过头,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隔着老远,再次重复了最后一句:
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
不,这不是辩白,也不是诱导。这是一种邀请。但在这里,在举步维艰的这里,谁也不敢走出预定的轨道——谁也赌不起。
所以诸伏景光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一个人。干邑继续唱,就好像这首歌仅仅是他送给自己,而非特意让别人听到。
他想:我想要的也不是完全得不到,但终归未必会以我想要的方式得到。就像我诱导着小诸伏亲口说我的名字,也的确得偿所愿,只是那名字前还带着一个词:再见。像猴爪实现的愿望,有时候这个愿望实现了,我反倒会后悔。
……不过无论如何,天亮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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