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将两人的关系拉得更近。
那种难捱的燥热又蹭一下从身体里窜起来。他找借口说下楼买点一会儿喝的饮料,逃也似的从家跑出来。
邹却在夜风里站了几分钟,摸不清自己乱糟糟的情绪,懊恼地蹲下来。自从接了邹岩的单子、在荒原见到徐栖定后,一切都仿佛背后有只手在推动着,似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又觉得每分每秒都极虚幻,一戳便破。心里有支燃着的蜡烛,因为那个人,他的爱忽明忽暗过许多次。
是命吗,是命吧。
回去时狄明洄在替曹抒铺床,邹却跟着帮忙收拾了些房间内的陈设。这个房间本来被他用作书房,放了个漂亮的木质展示架,上面摆着些其实很少会看的书,更多是他这些年收藏的一些唱片和专辑。这里给曹抒当卧室之后,他打算把展示架移到客厅沙发旁的一个小区域去。
徐栖定站在展示架前,像是很认真地在欣赏那些精美的唱片。邹却瞟了眼他,却发觉他正立在那儿出神。
“怎么了?”他走过去。
徐栖定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这些唱片的音乐风格,和五年前邹却的听歌口味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口味这种东西是多变的他当然明白,可这样一个被打理得很好、明显极受主人爱惜的展示架,上面竟然连一个,一个他刻在心底的名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