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还是邹岩都能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有时倒真希望邹岩那次吞药能够死成,自知这想法太过恶毒,可人处于安定时期时,容易惹出麻烦的人和事便愈加显得碍眼,他恨不得下场酸雨,将全世界都腐蚀溶解,而唯一能抵挡一切的伞由自己来为邹却而撑。
年三十一早,邹却被闹钟喊醒,睡眼惺忪地洗漱穿戴完,准备出门买些新鲜的菜。他和徐栖定虽然还未住在一起,但几乎天天见面,徐栖定总是一大早就带他去家附近吃早饭,再抓紧时间你侬我侬几分钟,接着送他去琴行上班。
今天也不例外。一出小区就见到熟悉的车停在路边,邹却高兴地拉开车门坐上去,给徐栖定展示滑溜溜的额头。
活了二十多年没怎么长过痘的邹却,前几日惊恐地发现自己额头上冒出个一摸就疼的小红疙瘩,偏偏这疙瘩还怎么都不肯消,徐栖定笑他这是“迟来的青春”,恼得邹却研究了半天怎么有效祛痘。
现下这痘总算如愿消失,皮肤光滑如初。然而徐栖定并不关心他的额头,凑过去给人喂了个吻便专心致志开车上路了。邹却指挥他往市场开,悄悄将手背贴上脸颊,企图给自己降温。他爱脸红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徐栖定是锅沸腾的水,他是心甘情愿往里跳的虾子,全身心都要漫上甜蜜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