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觉得你爹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不相信?”
“我信。”徐栖定平静道,“我只是在找我的答案。我找了很多年了。”
从冯德禹口中得知徐暨光的扭曲心理,当然算不上太过意外。几乎是第一时间,徐栖定想到了七八岁时亲戚家小孩出国度假托他照顾却无端失踪的那只小兔子,在徐暨光因心情不佳反复抱怨太臭太碍眼之后,就那样没有缘由地消失了。
当时只道是兔子自己跑出去了,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
“你……要什么答案?”冯德禹沉默一会儿,“你说证据,确实是有。”
“是什么?”徐栖定往前迈了一步。
冯德禹警惕地看着他,半晌才起身慢吞吞挪向屋子角落。掀开一堆挡人视线的废报纸后,能见到脏兮兮的地上卧着纷乱不堪的杂物:被压瘪的鞋盒、沾满污渍的塑料包装袋、几个奇形怪状的铁罐子、旧到纸页发黄的《故事会》杂志、伞骨尽数骨折的蓝色塑胶伞。
弓身翻找好一阵之后,冯德禹手上总算多了个小小的数码相机,银灰色,三星牌。他低头用拇指擦拭了几下机身,抬起脸时眼中依然闪着惊疑不定。徐栖定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声不吭地与他对视,两人间什么话也没有,冯德禹却像突然下定决心一般,伸长了胳膊递出那个数码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