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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去吧。”黛玉笑着将他放下。

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手拉着手,从门后找出来两节笔直的竹子。

“清竹哥哥,这就是我珍藏的宝马,是不是很好看?”

谢清竹郑重其事地举起其中一节,仔仔细细地观察过后,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嗯!长得这般直,此定乃千里良驹,汗血宝马。”

“嘿嘿!清竹哥哥,那我分给你一匹马,我们可以一起骑着它们跑。”

“好啊好啊!骑马咯!”

“驾!”

“驾驾驾——”

两个小家伙骑着竹马,绕着后院跑圈,笑声十分悦耳。

杨妗妗朝终于空闲下来的黛玉招手。

“快,玉儿到这儿来,陪我们坐着,一起说说话,随他们两个疯去。”

“大伯母。”黛玉方才不便行礼,这下上前来,福了福身,补了礼数。

“这孩子,还是这般守礼,快坐下吧。”苏夫人越看这个小姑娘,心里就越是喜欢。

“清竹一听他外祖说球球病了,愣是闹着要回家找我,非要拉着我来你们府上看看,刚才听说,是心情不好,莫不是在苏府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孩子一直在苏老先生眼皮子底下待着,能受什么委屈,嫂嫂别操心他了,就是不想上学,犯懒呢。”杨妗妗总不好说,是你亲爹把孩子逼得不想去上学了。

但苏夫人总觉得必有内情,尤其方才球球那小家伙,听清竹提到外祖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瑟缩了一下。

“妗妗,你和如海喊我一句嫂嫂,临风也拿你们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那咱们就是一家人。若是孩子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你就直接告诉我,别不好意思,我爹那儿由我去说就是了。”

“哪里的事,兄长和嫂嫂好心让球球在苏老先生那里蒙学,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球球也确实没受什么委屈。就是——”

杨妗妗也想最好能把事情尽快解决一下。

“你说就是了,跟嫂嫂还顾忌什么。”

“那我就直说了,就是苏老先生对他的期望太高,孩子昨天有些吓着了。一回来就哭着跟我们说,不想再去上学了,说自己是小笨蛋,先生教得实在太多了,怎么也学不完。”

说到这里,杨妗妗还特意模仿了当时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哭腔。

把苏夫人都给逗乐了。

“球球也实在太可爱了。不过我爹确实也跟我说过,他觉得球球天赋异禀,应当好好培养,将来让他成为国之栋梁。”

苏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碗,同她们提起了旧事。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与那周老太傅是几十年的好友,也与他较劲了大半辈子,一直被别人说不如周老太傅。后来,老爷子就开始收弟子,想让下一辈压过周老太傅那边,奈何周老太傅后来成了帝师,你们说说,天底下谁能够压得过当今啊?”

说到这里,苏夫人左手手背拍了一下右手手心,连她都替自己的亲爹感到委屈。

“是这个理。”杨妗妗倒是能理解苏老先生的郁闷。

黛玉也点头,同情苏老先生的遭遇。

“所以呀,好容易现在遇见你们家球球了,一时就钻了牛角尖。你呀,也别怪老爷子,这事儿,就交给我去同他分说明白,不会让他再这么逼着孩子学。”苏夫人直接立下担保。

杨妗妗忙说:“球球年纪还小,自然不懂苏老先生的苦心。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其实很感激苏老先生,这件事原也不分谁的对错。只是希望老先生,能够把球球只当做一个寻常的小孩看待,毕竟将来孩子会长成如何,谁也不能预料,这也能避免来日,孩子被人说成伤仲永。”

苏夫人点头,“都是为人父母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事情既然都已经说清,接下来也就没什么好再纠结的。

只是苏老爷子听完苏夫人的话之后,心情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