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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倒是有建议过让他佩戴外骨骼,依靠机械的力量支撑着他的双腿站起来,然操控机械向前走。

费用虽然不菲,但对纪文轩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纪文轩当时就拒绝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轮椅,平静地说:“这种器械本质来说和轮椅没什么区别,我不需要那种虚假的‘我站起来了’这样的心理安慰。”

距离我研究生开学还有两个月,我已经把老师给我的书单都看完了,对入学还有些跃跃欲试。

我读书的课程不算多,我的专业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实验,基本不影响我照顾纪文轩。

纪文轩没问我要不要考虑住校,我也没想过要住校的事。

我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和纪文轩,已经分不开了——

纪文轩处理好了集团的事物,带我去法国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喝了点红酒,然后上床准备休息。

纪文轩突兀地问:“我可以吻你么?”

——他规矩了几个月,又不规矩了。

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明知故问:“你睡着了么?”

我没睡着。

“……你帮我把行李箱里的那个紫色的杯子拿出来吧。”

我知道,那是他的小玩具,我不记得我有装这玩意儿,可能是他自己装上的。

我没有动,但是开了口问他:“就不能忍一忍么?”

“很难忍。”

“在家里的时候……”

“背着你用的。”

他说得可怜,其实我应该打开灯,起床把他的那玩意儿拿上来,然后让他自娱自乐的。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出一个很冒犯他、也很冒犯我自己的问题。

“纪文轩,你想让我上你么?”

第087章 第 87 章

话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

纪文轩轻笑出声:“我更想上你。”

“哦。”我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你会疯掉吧, 一个直男,如果被我威逼利诱到了那种地步。”

“……我不知道。”

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一些在动物身上绝不可能被容忍的遭遇, 人往往可以学会忍耐。

如果有人去找十八岁的我,对我说,以后有一天我要每天工作超过12个小时, 每周工作六天,动不动就要挨领导PUA甚至辱骂,我一定会觉得他说得是假话。

彼时, 职场环境还没有那么烂,我经常会在工作日的傍晚发现我爸妈提前回家,对他们而言, 工作只是耗费一段时间和一部分精力的事,不至于累到喘不过气来。

反而等我毕业之后, 仿佛一切都变了。

我收回了有些跑偏的思维, 又听到纪文轩说:“我不想毁了你, 我想让你好好的。”

“我说不出谢谢。”

“也不需要你的感谢, 只要你变得更好一些, 我的心情就会很愉悦。”

“为什么会愉悦?”

“因为我爱你。”

纪文轩很自然地诉说爱语,又抬起手,在黑暗中握住了我靠近他的那只手。

“……”我沉默以对。

过了一会儿, 我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你的荷尔蒙还没有消退么?”

“没有, ”纪文轩轻笑出声, “每一天, 都比前一天更爱你一些。”

“我并不爱你。”

“我知道。”

其实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但我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又感觉继续这么下去, 不太合适。

我不喜欢暧昧不清的关系,要么就是断得干干净净,要么就是更进一步。

但我不爱纪文轩。

更进一步,好像,也没办法更进一步。

那该走么?

我扪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