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又有点忐忑地问,“他欠了你多少钱。”
“他欠了我一个朋友。”
“啊?”
我没反应过来。
然后我听到男人喟叹出声:“萌萌,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笨。”
“……你认识我?”我像是从一团乱线中抓到了一个线头似的,“不对,你丫就是纪文轩。”
男人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三步并做两步,绕过他的轮椅,走到他面前,低头一看,得,这张英俊又惨白的脸、这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这薄薄的嘴唇,不是我那个断联多年的竹马,还能有谁?
我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他自下而上地看着我。
然后他开口说:“你竟然一点也没变啊,萌萌。”
我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像曾经那样,说:“你腿咋了,怎么坐上轮椅了?”
“车祸,”男人,哦不,纪文轩非常平静地说,“腿坏了,应该是起不来了,这才要雇个保姆。”
“这怎么会起不来呢?”我一下子就难受起来了,“你怎么会出车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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