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37 / 52)

官职高地依次排列,首先便是致辞,梁氏之中会选出年事最高,最为德高望重的长辈,先行致辞。

那长辈颤巍巍的被搀扶着向祭台走来,便在此时,突然有人一推那长辈,从后面挤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走上祭坛。

“怎么回事?”

“怎么是个老妪?”

“这不是宋国公府的太夫人么?”

“前段日子犯了事儿的,她怎么上去了?”

那推开长辈,站在台上之人,正是宋国公府的太夫人,也就是梁多弼的阿母,梁饬的大母。

梁错蹙眉,道:“太夫人,你这是何意?”

太夫人拄着拐杖,与平日里的模样不太一样,道:“陛下,在祭祀之前,老身有一事想要在梁氏的列祖列宗面前禀明!”

梁错冷声道:“太夫人,朕敬你是长辈,立时下台,还有情可原,否则……”

太夫人根本不理会梁错,表情竟十足的嚣张,道:“今日出席秋祭的诸位,哪一个不是我大梁最为贵重的宗族子弟?哪一个不是我老梁人?然,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并非梁氏之后,也并非老梁人,却站在此地!”

太夫人说着,拐杖一指,指向此次秋祭的司礼——刘非。

太夫人呵斥道:“刘非!你并非梁氏,也不是我们老梁人,竟站在这里,恬不知耻的主持秋祭!”

刘非平静的目视着太夫人,道:“太夫人你也不姓梁,还不是站在这里,恬不知耻的捣乱秋祭,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哆哆哆在地上戳了好几下。

太夫人道:“听听!听听!老身虽不是梁氏,但老身乃是正儿八经的老梁人,而他!这个刘非,一个南赵来的叛贼,竟做了咱们大梁的天官大冢宰,可笑!可耻!身为老梁人,难道便如此甘心么?”

太夫人振臂高呼,道:“诸位老梁人,诸位大梁的宗族子弟,你们难道真的甘心,让这些外来户抢走咱们的江山么?刘非他将朝廷弄得乌烟瘴气,结党营私,甚至夺侯削爵,河兴侯便是被刘非这个奸佞,夺取了爵位!若是不加阻止,下一刻是谁?是谁的爵位将不保?我们的祖上,为了大梁抛头颅洒热血,而刘非这等奸佞,只是碰碰嘴皮子,便要抢走梁氏的江山!绝无可能!奸贼,将大梁的江山,还给我们老梁人!”

刘非挑了挑眉,道:“太夫人,今日秋祭,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太夫人幽幽的道:“老身可不敢造反,但今日……若陛下不清君侧,可别怪老身,与诸位老梁人不满了!”

刘非气定神闲,笑道:“你以为自己如此扇动对立,梁氏子弟便会与你站在一面了么?”

太夫人高声道:“诸位老梁人,你们都是梁氏的贵胄,是梁氏最高贵之人,你们一定不忍心看到梁氏毁在这些外来户手中……”

她顿了顿,道:“今日,老身提议,旧君退位,新君登基,重振我老梁人的威严!”

太夫人这话终于说到了重点,祭祀大殿中瞬间沸腾起来。

“太夫人这是……要造反么?”

“她一个老夫人,竟然要造反?”

“她还想自己即位不成?”

“新君,新君在哪里呢?除了陛下,谁还是大梁的名正言顺?”

“别告诉我是梁翕之……”

的确,除了梁错之外,最为名正言顺的,也就是前太子的儿子,曲陵侯梁翕之了。

梁翕之被左右盯着,一脸迷茫,道:“怎么回事?”

太夫人却没有看梁翕之一眼,而是道:“我儿梁多弼,乃梁氏之弟,国之贵重!可当大任!”

他这一说完,刘非忍不住笑起来,道:“小世子?”

“梁多弼?”

“这老妇是疯了罢?”

“谁不知梁多弼乃是丹阳城赫赫有名的纨绔?他做天子?”

“我大梁是想亡国么?”

太夫人煽动了半天舆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