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你……你认得我?”
谢文冶似乎猛然清醒了过来,道:“方思,真的是你……”
方思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冲过去抱住谢文冶,道:“谢先生,你终于识得我了,是我……是我,我是方思啊……”
谢文冶抱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道:“方思,太好了,你没事儿……”
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一闭昏厥过去,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方思身上,方思惊呼一声,几乎扶不住谢文冶,众人赶紧上前帮忙。
刘非道:“快,带回去。”
众人将谢文冶带回去,兹丕黑父为他诊治下针,忙活完已然是后半夜,谢文冶一直浑浑噩噩的睡着,方思留下来照顾,其他人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刘非累得不轻,梁错干脆也留下来,左右明日没有朝参,便也在太宰府歇息。
刘非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诶?!怎么又傻了!”
是淄如的大嗓门。
刘非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亮了,梁错早就醒了,但为了不吵醒他,并没有起身。
刘非的面颊枕在梁错的胸口上,轻轻蹭了蹭,嘟囔道:“好困……”
淄如精神百倍的前来敲门,道:“刘非!刘非你醒了没有?谢文冶清醒了,不过他又傻了!又只会说茶那一个字了!”
刘非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梳洗更衣,准备去看看。
正如淄如所说,昨日夜里谢文冶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子,如今神智又不清楚了,甚么都不记得,谁也不认识,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并不排除方思的接触了。
刘非一走进屋舍,谢文冶立刻指着他,道:“茶!”
刘非问道:“谢先生情况如何?”
兹丕黑父道:“余毒很霸道,想要彻底清除,恐怕要有月余才是。”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之内,谢文冶或许就这样疯疯癫癫,也或许会时好时坏,想要从谢文冶口中,问出他中毒,和被殴打的经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刘非道:“劳烦兹丕公尽力医治。”
“太宰,”仆役从外面走进来,道:“宋国公求见。”
梁饬?
刘非奇怪,梁多弼喜欢往自己这里跑就算了,梁饬怎么也来了?
刘非和梁错干脆离开了谢文冶的房间,来到前堂。
梁饬没想到梁错也在此,立刻拜下来:“拜见陛下。”
梁错道:“宋国公前来,不知何事?”
梁饬道:“启禀陛下,其实臣此次前来,是为了私事。”
“私事?”
梁饬回答道:“不瞒陛下与太宰,昨日梁多弼从太宰府中,深夜归家之后,突然病倒,臣府中的医士均看不出端倪,今日一早请了医官署的医士前去诊看,亦是未看出任何端倪,臣实在是无法,这才腆着脸前来太宰府,请兹丕公看诊。”
刘非惊讶的道:“梁多弼病了?”
梁饬道:“正是,昨夜梁多弼归来甚晚,回来便歇息了,听家中仆役说,后半夜便害了病。”
梁多弼昨日的确来过刘非这里,而且跟着大家寻找了一下午谢文冶,晚上才回去,若是因此病了,与刘非也有些干系,但刘非十足不解,梁多弼走的时候好好儿的,生龙活虎,且他虽是个公子哥儿,但身子骨强壮,与武将没有区分,怎么突然便病倒了?
刘非道:“即是如此,非与兹丕公,亲自走一趟,前去探看世子。”
梁饬道:“多谢太宰。”
梁错干脆与刘非一并子往宋国公府而去,刚一入府邸,仆役跑上前急忙道:“国公爷,您可回来了!少郎主他……他……”
“他怎么了?”梁饬蹙眉追问。
仆役道:“少郎主他把自己憋在房间里,不让医士医看,谁也不许进。”
梁饬蹙眉:“这又是闹那出!前头带路。”
“是!是!”仆役赶忙在前面引路,梁多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