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下一刻竟然被打晕……
“大意了,”刘非道:“乔乌衣还有同伙。”
乔乌衣因着巨大的财力,爪牙遍布整个中原,无论是北燕北梁,还是南赵,都有他的眼目和细作,他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遥遥的便可以指点天下,前仆后继为他卖命。
梁错无奈的道:“你还有心情管他是否有同伙?身子如何?有没有事?”
刘非摇摇头,只是觉得脖颈发木,当时那个人……合该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自己的脖子可能会断裂,便不只是发木疼痛。
刘非似乎想起了甚么:“乔乌衣中了药跑不远,营中必然有他的细作,快,封锁辕门。”
梁错眯眼道:“好,你别担心,朕这就去。”
梁错亲自去传令,会盟大营快速沸腾起来,士兵封锁辕门,出动搜查。
燕饮还未结束,燕然看到这个场面,不由笑道:“梁主,这是甚么意思?咱们不是会盟么,怎么把营地给封锁了?”
梁错道:“燕主不要误会,营中闯入了小毛贼,这毛贼,也曾是你的老相识。”
燕然蹙眉道:“甚么人?”
梁错一字一顿的道:“乔乌衣。”
嘭!
燕然将羽觞耳杯重重砸在案几上,咬牙切齿的道:“是他!”
燕然可还没忘记,自己上位之后,乔乌衣嫌弃自己不够听话,因此联合南赵,故意坑害于自己,若不是命大,燕然已经死在了丹阳城。
燕然冷笑道:“既然是他,那朕也不好闲着了……祁湛。”
祁湛拱手道:“卑将在。”
燕然下令道:“立刻调遣一队兵马,与梁军一同搜查营地,便算是将会盟大营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将这个叛贼,给朕找出来!”
“是。”祁湛应声,立刻去调兵。
赵舒行走到梁错身边,低声道:“蒲将军一直未曾离开。”
梁错点点头,多看了一眼蒲长风。
蒲长风一直在燕饮之上,因着心情不佳的缘故,一个人自斟自饮,连席位都没有离开过,合该不是他偷袭的刘非。
刘非放眼望去,眯了眯眼目道:“兹丕公在何处?”
燕饮之上,北梁的使者,还有北燕的使者都在,方国的大臣们也都在,唯独不见兹丕黑父。
大司徒连忙起身,赔笑道:“这个……太宰有所不知,君上不胜酒力,方才离开了。”
刘非眯眼道:“几时离开的?”
大司徒道:“就在太宰离席之后。”
梁错脸色一沉,立刻转身离开燕饮,大步往兹丕黑父的营帐而去。
众人来到兹丕黑父的营帐之外,隐约听见里面有些奇怪的动静,似乎是哭声,但不太真切。
紧跟着,哭声放大了,变得真切起来。
“君上!君上不要啊!求君上放了小臣罢……求求君上,呜呜不要打了……”
嘭——
一声轻响,众人还未进去搜查,便有人率先从营帐中跑了出来。
竟是一个衣冠不整的小寺人。
那寺人满面泪痕的冲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刘非,跑到刘非身后,咕咚跪在地上,哭求道:“太宰!太宰救救小臣!”
刘非定眼一看,是无柳。
无柳衣衫不整,领口被撕扯开,衣带子也不见了踪影,蹀躞挂在袖口上,只能用手拢住衣袍,这样才不至于走光。
他的面颊微红,合该是被人打得,嘴唇裂开,流了一些血,脖颈上还有被掐的痕迹。
哗啦——
营帐帘子再一次被掀开,兹丕黑父戴着金色的面具,醉醺醺的走了出来。
“哈哈——”兹丕黑父笑道:“小美人儿,跑哪里去啊?”
因着太过醉醺醺,他甚至没有看清楚无柳,伸手就去抓刘非。
啪!
梁错一把挥开兹丕黑父的手,没有让他碰到刘非分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