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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的事,全都是宗人府负责的范围,皇子们没有爵位,严格来说陵宫只是庆德帝为二皇子一个人修的,这一通繁琐的事情走下来……他的定亲想继续,再快也得明年。

“安心。”陈秉江安慰他,“现在天气还很寒冷,等入了夏,皇上再想苦留也留不住。”

别说原男主憋着想成亲,前段时间那么多想结亲的人家不是一起都憋着呢?大家忍耐不到几年后的,皇子没下葬前不准民间成婚,这条规定本来就是没有人说过的事情……过几个月,应该会好的。

康王这段时间都累瘦了几圈,皇子葬仪和陵墓那些事情全都是他要负责的活。进宫挨骂,出宫办事,里外都是高压啊。

大家在太子逼宫后的这几个月里,过得都不容易。

“下个月,就到了安家子成婚的日子了吧?”陈秉章冷不丁的一问,琢磨着什么。

陈秉江愣了两秒钟,才想起来。对……因为安宰相快撑不住了,当初庆德帝给了他一个恩典,今年六月份就许安居公主出嫁安府来着。

“对,算算时间,安兄也该发出邀请了。”陈秉江默默在心里想着:章弟这是逃亡的时候和安居公主相熟了不少吗?还惦记着她的婚事近了。

男童像是突然之间嫌弃的瞥过去一眼。

陈秉章根本没往别的方向想,他惦记探花郎和侄女的婚礼,是因为庆德帝很宠爱她,到时候一定会见见一对新人。平时陈秉章根本见不到老皇帝,那天碰面是唯一的机会,他能不能趁机表个态,提前在面上把自己明年想成婚出宫的事过个明路呢?

长大几岁后,拥有奇怪能力的陈秉章收拢了不少人,就再也没过回小时候那种糟糕的生活。所以最近两个月他被折腾的够呛。他也是真担心,通过读心术听来的那些消息里,老皇帝想起他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陈秉章都担心他突然有一天被“病逝”了。

“说起成婚这件事……”陈秉江感觉话题都到这里了,他不问不太好,但是问了又怕太冒昧,一时间在心里纠结起来。

男童像是能‘读心’一样,反过来问他:“江兄,你又在烦什么?”

“咱们皇上的年龄……你也知道的。”陈秉江压低了声音,吞吞吐吐的指了指天上,“现在这种情况,以后……你就真的不动心?”

原男主的脸色微变了。

他从少年这一刻的心里听到了飞快闪过的大量思绪,这一刻,他也想了很多,在复杂的心情下……最后缓慢释然。男童玩味的重新端起酒杯,恢复了淡定,他给自己又斟了一杯桃子饮,一针见血:

“江兄,是你动心了吧。”

这种危险的、谋逆的大事,尤其是前不久刚经历过另一场谋逆事件过后,本该敏感的不能承认才对、对亲人对子女都不能承认,更别提细数一遍、面前人还是最大的竞争者。但少年人垂着眼帘,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

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很矛盾,但是在自己认定的好友面前,他又傻乎乎的不愿意说谎话搪塞过去。

陈秉章面色一肃:“江兄,我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

男童的脸上稚嫩之色还没褪去,他的两颊却绷的紧紧的,一字一句的盯着陈秉江的眼睛,黑瞳幽深得渗人:“……这件事不要再告诉别人,什么人都不行,包括你父母。听没听过一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这种大事,要留在心里去做。以后连我也别说了。”

“你的意思是……”陈秉江迟疑的看看面前被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的孩子。

陈秉章有些薄的嘴唇会显得薄凉阴鸷,但是他现在却在嘴角勾起一抹没好气的微小笑意:“……我的意思是!江兄你想去做就去做。我的愿望一直没有变,就是想出宫过自在的生活。”

在刚才点破的那一瞬间,陈秉章不可否认的也有了心动。

但是一想到皇宫里多年的窒息生活,想到他拉拢来的势力和江兄势力的对比,想到江兄傻乎乎的冲进宫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