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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担心的说:“军营还是书院?”

“……”董大人年纪也不小了, 累的一脑门汗,扔下板子捋了捋胡子, 也皱着眉头纠结起来, “到军营里是能摔打摔打, 去去孩子气, 但是……”

一般来说,到军营里的士兵都会或多或少染上军中的其他小毛病,斗殴, 赌钱之类的。董大人觉得,自家小儿子这是从根上坏了心性, 单纯去军营掰掰变成熟点也可能改不过来,反而染上别的毛病……就怕会更变本加厉了,那不是作孽吗?

军营不妥, 这不对症。

“我听说有那种管的很严的书院,我们托托人看能不能把君礼送进去?”董太太忧心忡忡的提议着,“君礼年纪也不小了,该下场一试了, 在那之前严加学习个三年, 也很正常。”

“还是不妥。”董大人嘘长叹短,“那种书院管得严, 但人的心思都在科举上。严才能对他们有效果,你看我们儿子是这块料吗?”

那种管得很严的书院, 一旬才能回来一次,平时上学也不能带丫鬟小厮,只能靠自己动手做简单的活,课上管得严,课下同窗的学习氛围也很浓郁。不说别的,他们小儿子君礼的基本条件勉强够送进这种书院,但他的心不在科举上……要是在学院里拉帮结派,或者私下别人学习的时候他满心愤懑酝酿一肚子坏水,这么憋三年下来才更坏事。

“这——”董太太一时间很挫败,有点绝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难道要彻底放弃……君礼吗?”

她不忍的看向地上。

董君礼刚才被三人混合打得小声呻//吟,哼哼唧唧着,倒在地上肿成了猪头,一条腿断着,鼻血流了一脸,意思已经不怎么清醒了,昏沉的趴着,狼狈的不成样子。

如果书院和军营都不能把董君礼掰过来,直接把这样的小儿子凄凉的流放到外地,去给他谋个为生的小官或者给他几个庄子糊口度日……那董君礼才是真的废了,以后都废掉了。

就算董太太和董大人没有百年,他们家两个儿子也等于提前分了家,并且把小儿子逐了出去,以后再干出什么事,连和董家宗族都无关了。这样的代价太过沉重,也太残忍了,对外更不好交待缘由。

平心而论,就算董家夫妇知道自己小儿子变成了丧心病狂之徒,也没法一下子决定大义灭亲做到这种程度。暴怒之余,抢救还是想抢救一下的。

“到庐阳怎么样?”董君奕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叔伯不是在那里做县令?让叔伯把君礼带到身边盯着,他跟着做点事,学学政论,正正心会不会好点?”

一方面君礼日后的前途有了保证,一方面叔伯是亲人,看得住君礼。再最后一方面董君奕没说出口……他觉得,弟弟憋得孤拐了心智,拗了脾气,恐怕都是从小到大被自己和父母压得喘不过气导致的。

在这一方面,董君奕心里还残存着不能说出口的愧疚。

“怕就怕的是……”董夫人的话说了半截,幽叹的没了声息。就怕君礼心存怨恨,他叔伯看不住人啊,到时候君礼万一跑了,这变成谁的不是就扯不清楚了,一家子亲戚也该有了怨结。更怕君礼失去看管后,不知道还能做出多么天大的事来。

董大人听得摇了摇头。

这样做隐患太大,的确不适合。他眼神一沉,咬着牙根发狠的说:“我们把君礼送去……宫中吧。”

董太太和董君奕:“……??!”

母子俩一起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别的不说,委顿在一旁眼泪都流干了的游儿发抖的更厉害了,她简直不敢想……董公子的家人能恐怖到这种程度,对亲儿子尚且如此,她还能活下去吗?

游儿后悔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宫、宫中?”董君奕也有点结巴了。虽然弟弟这次做的事太过分了,但是他下巴都差点震惊裂开,父亲做的决定也太……弟弟不至于要被去势入宫吧?!

狠、好狠啊?!

“我说……他爹,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