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突然态度这么坚决。
问泽遗闭了闭眼,压住胃里翻江倒海:“这些天持明宗不会太平,药寮里更是会遇到麻烦事。”
“持明宗的地盘,能有哪里不太平?”
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
“师尊!”
青藿眼睛一亮,快步跑上前去。
谷雁锦闭着眼,扶门入内。
她走过无数次来药寮的路,哪怕看不见也轻车熟路。
两个药修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唯恐她突然摔着。
青藿赶紧抱住谷雁锦的胳臂:“师尊小心!我扶着您。”
问泽遗诧异:“师姐怎么来了?”
兰山远若有所思。
“来看热闹。”
谷雁锦睁开眼,眼睛毫无焦距。
她准确地看向青藿的方向,伸出手来,摸了摸青藿的头:“先回去,我有事和你师叔师伯说。”
谷雁锦年少时吃过苦,身量一直都不算高。
转眼间十六岁的青藿个头节节拔高,已经快赶上她的身形,导致谷雁锦摸头的动作有些别扭。
“好。”
青藿听话地离开。
“不必跟着我,都去做自己的事。”
谷雁锦支走不放心的药修,朝着兰山远和问泽遗做出个请的动作:“师兄师弟,请随我来。”
余光瞥见关住沈摧玉的房门,她的神色愈发复杂。
谷雁锦语调如常,可问泽遗却从中品出丝异样。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药寮背靠着山,山边则是一片竹林。
漫步在青石堆砌的小道上,一阵风起,带动竹叶簌簌作响。
血腥味逐渐飘散,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扉的草木芬芳。
谷雁锦仰头看着天,清丽的面容带了惆怅。
“今日,我想起了很多事。”
“我死在这过。”
她的声音里,极力压抑着说不清的情绪。
“失血而死。”
失血而死,是谷雁锦在原书之中最后的死法。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问泽遗头皮发麻。
不光是沈摧玉和尘堰,谷雁锦也想起来了之前轮回中的事。
而赐翎和容素他们,或许也能得知部分真相。
他用眼神示意兰山远,兰山远心领神会,翻手给容素和赐翎传去消息。
纸鹤振翅飞远,转瞬间不见踪迹。
谷雁锦脚步越来越慢,直到驻足。
“虽然多数记忆还很模糊,但我确信我是真的死过,死在沈摧玉的手里。”
她记忆中的沈摧玉风光无限,将整个持明宗玩弄股掌之间,利用她的药寮,让兰山远染了药瘾。
而她竟然对此无能为力,还沦落成沈摧玉拿来威胁兰山远的工具。
谷雁锦回头,深深看向两人:“你们比我更早开始提防沈摧玉,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或许师姐的记忆真实发生过,可那都不是现在发生的事。”
隐瞒已经无用,问泽遗认真道:“如今的沈摧玉是个废人,没有能力抢夺药寮,而原本被他残害的人也都安然无恙。”
“即便如此,这些记忆依然发生过。”
谷雁锦有些难以控制情绪。
她向来是个好强的人,莫名盲了眼,又莫名多了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如今突然告诉她,她只是个必死的陪衬,谷雁锦一时间难以接受。
“以往的每一次,我都是在因各种原因眼盲之后被沈摧玉控制,两者相隔时间不会太久。”
谷雁锦深吸口气,沉声:“我不想坐以待毙等死,也不想继续做个眼盲的废人。”
“我们会找到救你的办法。”
问泽遗沉默半晌,这才道:“一定会让师姐安然无恙。”
不光他们时间紧迫,祂也着急,因为谷雁锦是祂争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