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很吓人的料。”
兰山远收回杯子喝了口,淡淡地拆穿他:“冰糖。”
“这就被师兄发现了,没意思。”
见装不下去,问泽遗重新靠回椅背。
恰逢此时,屋外响起声音:“宗主,副宗主。”
是方才去沏茶的修士。
问泽遗赶忙将半靠在兰山远膝盖上的腿收回,欲盖弥彰地往后退了三寸,装出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请进。”
药修没敢正眼看他们,恭敬地托着茶壶和茶盏,放下后便转身离开。
等他关上门,问泽遗倒上半杯茶闻了下,了然地笑了:“沈摧玉真当我给他的是醉笙箫,还没敢多放。”
他怎么可能拿兰山远的安危去赌,沈摧玉得到的所谓“醉笙箫”,不过是谷雁锦提供的次品罢了。
一炉丹药里面能有一半是次品,好些的次品还有用处,像他给沈摧玉那颗,实际上没半点效用。
可没有药理常识的沈摧玉压根分辨不出好赖,还以为自己真拿到了宝。
至于真正的春/药,早被兰山远的元神趁着沈摧玉不备,在沈摧玉偷摸下药时,藏在他喝水用的壶里。
平日沈摧玉警惕性很强,可在作恶时难免紧张,给了元神机会。
害人者终将害己。
既然沈摧玉开始动手,他也要让沈摧玉尝尝被春/药所害的滋味。
“师兄,轮到你了。”
问泽遗看向兰山远。
接下来,就该让沈摧玉去演武场了。
光在药寮发疯怎么能满足沈摧玉过剩的表现欲,还方便让药修救治他。
沈摧玉动不动拉着别人做垫背,随时随地疯给其他人看,就应该让他在能容纳千人的演武场疯。
“不急,他身上的药还没生效。”兰山远脸上带着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给他送的大礼也未到。”
“大礼?”问泽遗不解。
这在他们的计划之外,他并不知道兰山远要送什么大礼。
“是他最爱的师尊。”兰山远给问泽遗倒了杯水,浅色的瞳中意味不明。
“我想请他,去演武场陪他的爱徒。”
持明宗一隅。
尘堰绝望地摇着头,含含糊糊却发不出求救声。
他的手完全不听使唤,僵硬抓起桌上的不明丹药,无法控制地往嘴里塞去。
唾液顺着嘴角留下,药丸迅速化开,流入喉管之中。
奇异的香味弥散开来。
尘堰僵硬地站起身,踉跄着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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