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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泽遗从不担心兰山远在外面有人,更担心兰山远在瞒着他闷声做大事。

“你到底去做什么?”

问泽遗故意起了个大早,截住要出门的兰山远。

他的衣服松松垮垮,胸口还有昨晚没消下去的红痕,印在苍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公事,去见人。”

兰山远的回答依旧如此。

“见谁?”

问泽遗蹙眉。

“”

兰山远沉默。

“你答应过我不和我瞒事。”问泽遗挑眉,故作生气。

“这才过去多久。”

“魔域有情况,是和讼夜谈公事。”

兰山远还是松了口:“我不想让你见他。”

难怪。

讼夜曾经露骨表达过对他的欣赏,他当时都觉得过头,兰山远介意也是难免。

问泽遗了然,却仍有疑惑。

什么大事还值得讼夜亲自来,一待就是好几日?

而兰山远居然还能容下他待在持明宗,也是奇事一桩。

兰山远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

问泽遗见不得他这幅委屈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兰宗主的醋劲这般大?”

他调笑道,拍了拍兰山远的肩:“快去吧。”

“小泽,别去见他。”

兰山远微微仰头亲上问泽遗,声音难掩紧张。

“行,我去浇花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问泽遗愉快地拎着桶和兰山远道别。

他浇过花又去喂鸟,随后又趴在岸边画了幅秋景,惬意得不得了。

过去几个时辰,问泽遗这才慢悠悠戴上能散发灵力的玉镯,提着药匣往药寮去。

兰山远这些天细看有些焦躁,他去外面溜弯透气,顺道带点祛肝火的药茶回来。

他刚进药寮,就看到青藿坐在谷雁锦原本的位置上愁眉不展。

药修们依旧有条不紊,可因为没了严厉的谷长老看管,精神气瞧着比之前涣散。

见谷雁锦不在,问泽遗心里咯噔一下:“你师尊呢?”

“小师叔好。”

青藿站起身,勉强露出笑:“师尊眼睛不舒服,最近暂且休息。”

“很严重吗?”

问泽遗让其他药修暂且离开,这才轻声问青藿。

青藿犹豫了下,微微点头:“有些麻烦。”

“不过师叔不必担心,师尊没有性命之忧,药寮也还一切如常。”

问泽遗严肃道:“还是小心些好,我去找几个女剑修护着她。”

“师尊喜静,怕是很难接受小师叔的好意。”青藿脸色松快了些。

“不过师叔关心师尊,她定是高兴的,我替师尊谢谢师叔。”

问泽遗不好勉强,只道:“有需要随时找我或者大师兄。”

“嗯!”青藿打起精神,“师叔需要什么药,我这就给师叔取。”

两刻钟后,问泽遗提着药匣推门而出。

没人统筹,药寮的办事速度比之前要慢些,恐怕得让兰山远加派人手了。

他想着,在路过片竹林时被道黑色的身影撞了下,险些踉跄。

黑鹰迅速飞离,留下张符纸晃晃悠悠落在他手里。

没等他看清符咒的作用,符纸碰到有灵力的玉镯,上面墨色的字迹开始忽明忽暗。

“问泽遗,找你真是麻烦。”

四下无人,凭空传出讼夜的声音。

问泽遗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元神,原本安静的光团突然变得焦躁不安。

它想要上前毁坏符纸,被问泽遗拦了下来。

他想听听,讼夜到底有什么急事。

“长话短说。”讼夜的语调很急,“魔域入口处的裂隙最近张合严重,情况不乐观,已经引起过五次小规模地震。”

“进入裂隙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