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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近乎苍白的脸,还有凝重的神色。

屋外新芽初绽,仍是春时的晴夜。

元神着急地悬浮在半空,蹭着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的神智。

问泽遗还是呼吸不畅。

他边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边唤出系统:“你说谁来过?”

【是规则,祂侵入过您的识海,把我隔绝在外。】

系统笃定。

祂这回做得隐蔽,若不是问泽遗让它多留心,它说不定都差距不到。

“祂篡改我的梦境。”

【没错!】

【祂生成的梦和一般的梦魇不同,还好宿主足够冷静,否则怕是真要被祂影响心神。】

知道是规则搞鬼,问泽遗反倒安了心。

祂引他入魇的目的,大抵是引他崩溃,激起误会。

可梦魇再怎么可怕也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

从明目张胆摧残他的精神和躯体,到转而偷偷摧残他的精神,甚至不敢让系统察觉……

如他之前猜测的一般,规则很难直接动他了。

可他昨日做了什么刺激规则的事?

是让兰山远给讼夜写信,还是试图学习他能力范围外的阵法。

越想,问泽遗的头越疼。

就算想到也无济于事,他干脆不再去想,把注意力落在别处。

“祂不会只来一次,下回若是再遇到祂,你帮我个忙。”

问泽遗思忖片刻,心跳逐渐稳定,脸上也带了笑意。

跑来搅他清梦,哪有让祂全身而退的道理。

【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

系统听完他的要求,吓得差点宕机。

【宿主,你、你是疯了吧!】

没等它继续辩解,屋门被从外急急推开。

“小泽!”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山远身上还顶着水汽,他是用阵法回来的,但走得太急。

“师兄。”

问泽遗脸色有些白,瞧着可怜兮兮,虽然表情还算镇定,也足够让人瞧着心头一颤。

“抱歉,我来迟了。”

兰山远脱下沾湿的衣物,顾不上整理随意丢在一边,这才坐到问泽遗身边。

“都子时了,这么晚才回来。”

问泽遗靠在他身上,小声道。

现在恰好到梦中的子时三刻,只是情境和梦里截然不同。

“我怕吵醒你,就去藏书阁整理经卷了。”

兰山远握紧他的手,急急解释。

“没怨师兄,就是怕你太累。”问泽遗的头疼逐渐缓解,耳鸣声消散,“没打扰到你办正事吧?”

“不会。”

兰山远握着他的手,替他捏着手心处的穴位。

“是魇着了?”

“嗯,只是梦魇而已,没大事。”

他的情绪倒是稳定,可身体遭不住半点刺激,背后还是湿的,额头也略有些烫。

“你发烧了。”

兰山远用手贴过他的额头,起身要去煎药,被问泽遗拽着袖子拦住。

“不要。”他闭上眼。

“又不是真的风寒,惊症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兰山远无法,只能分出元神去煎药。

清楚梦魇都是假事,两人也默契地没提梦魇的内容。

药煎好的时候,问泽遗身上的虚汗下去后,又开始昏昏欲睡。

理智抗拒睡眠,可体质却扛不住。

“给。”

问泽遗接过兰山远递来的药,小口地喝着。

“师兄,早睡”

他含糊了一句,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因为身体不适,问泽遗的眉毛微微蹙着,嘴唇紧抿,睡姿也显得僵硬。

兰山远俯身,在问泽遗额头上小心地轻吻。随后拿起一本书,守着他到了天亮。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