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膝盖上。
听到声音,问泽遗抬起头,准确看向兰山远的方向。
“师兄回来了。”
他嘴唇上覆着淡淡血色,只是很浅的一层。
“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妥。”
兰山远瞧见他手腕上皮肤发红,语调严肃:“快进屋去。”
问泽遗后知后觉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日头太好,我都忘了不能晒太久。”
进屋后兰山远打开食盒,里面飘出羊肉汤的香气。
“好香啊。”
问泽遗稳稳当当盛了一碗汤,又强硬给兰山远塞了一碗。
他不爱吃人参,凭借精准的把控力,还给兰山远碗里多扔了几片人参。
“师兄,你也吃。”
他端着理所应当的态度。
兰山远拒绝不来,只能接过碗喝汤。
问泽遗搅动着汤,心里算盘打得飞起。
他喝的汤都是给病人补气血的,里面各种补阳的灵药不要钱似得加,要是没病的普通人喝了指定流鼻血。
可兰山远作为修士体质特殊,整锅喝下去都起不了副作用,顶多会受刺激更容易起反应。
他玩心大起,又捞到两片游泳的人参,塞到兰山远碗里:“我喝不完,你多喝点。”
兰山远在某些方面意外地迟钝,一时间竟然没看出问泽遗的小心思。
他略有些恹恹的,对问泽遗的话百依百顺。
眼见着兰山远沉默着要喝第三碗,问泽遗就算看不见,也察觉到不对了。
“师兄。”他小心道,“你怎么了?”
“无事。”兰山远语调平静。
“不信。”问泽遗托着腮,“让我猜猜”
“我给同宗修士送礼,你吃醋了?”
“没有。”
兰山远语调的平静快要维持不住。
他明白问泽遗对朋友向来很好,也极力想要显得自己大度。但在进屋看见他的一瞬,他控制不住满心的嫉妒。
既然他被困在屋里,应当只属于他。
可他的心思,却还是留在外面。
咔哒。
兰山远手里的筷子被拦腰折断。
“本来早该给他们,是我遇着事回来晚了。”听到折断声,问泽遗脊背一凉,贴得离兰山远更近,“那都是些沿路的土产,一点心意而已。”
但凡他觉得有趣的玩意,都给兰山远买过一份,把纳戒塞得满满当当。
本以为小礼物经手兰山远就足够了,没想到还是压不住兰山远的醋劲。
“我的人都已经是师兄的,这都不够?”
他凑过去亲着兰山远。
兰山远身上的戾气转瞬即逝,他轻咬了下问泽遗的嘴唇,没舍得咬出血来。
“我的。”
他紧紧搂住问泽遗。
“你的。”问泽遗唇角带着笑意。
“我清白都给师兄了,还能是谁的人?”
听到“清白”,兰山远脊背颤了颤,欢喜地轻轻嗯了声。
只是被摸了几下,他身上的反应起得格外快。
这段时间的清心寡欲,连自亵也没一次,兰山远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问泽遗身上也起了变化,只是比兰山远状况好些。
“能行?”
兰山远的目光下移,仍然有顾虑。
问泽遗的脸涨得通红,咬牙抗议:“师兄!”
虽然知道兰山远是怕他身体撑不住,但他这话真的很像在说那方面不行了。
兰山远想解释,却又解释不清。
“不急。”
问泽遗看不清,只能模糊看到兰山远跪下身,撕裂了他原本就薄的外裤。
他的头脑中嗡嗡作响。
兰山远这不急的意思,是先拿嘴来试?
用嘴对他确实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可兰山远理当也不会有什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