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马,想要趁火打劫。
只是打劫修士,算是山匪踢到钢板了。
和兰山远不同,十七身上没半点灵力,应当是不知用什么办法做的傀儡。要是真遇到麻烦,十七未必能单独解决。
“行。”十七闻言,乖乖地留下。
“我听先生的。”
问泽遗满意地闭上眼。
这几天日夜兼程,他都没睡过安稳觉。
可他才休息了一小会,睁开眼就发现十七没了踪迹。
“他人呢?”问泽遗被吓清醒了,猛地直起身。
赐翎和莫且行在掰馒头吃,闻言皆是一愣。
赐翎迟疑地开口:“我刚好像,看他往林子里走,我还以为他是去方便,就没拦。”
莫且行也跟着道:“我在看火,就没注意他。”
“怎么,他不见了?”
问泽遗拿起通判,沉着脸就要往林子里走。
“先生。”
十七回来的时候刚好,脚步匆匆跑到问泽遗跟前。
他拎着一条肥美的河鱼,面上无辜又无措:“我想去给您打水,恰好发现了条鱼,这才耽误了时间。”
被草绳串住的鱼剧烈地挣扎,鱼鳞被火焰反射出夺目的光。
没等问泽遗责问,他主动低下头检讨:“我错了,我不该乱跑。”
“先生若是要罚我,请随意责罚。”
看他只是衣服剐蹭了几处,脚上溅了泥水,身上皮肉完好无损,问泽遗才松了口气。
“十七,把你身上的刀交给我。”
问泽遗冷着脸接过鱼放在火堆边,朝他伸出手:“免得你还有心思到处跑。”
他心情不好时面上又冷又凶,活脱脱一个玉面修罗,吓得凑热闹的赐翎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十七犹豫了下,小心从袖中取出把刀。
“我错了。”他小声又补了句。
问泽遗收了小刀,继续伸手:“还有。”
众目睽睽下,十七又从另个袖子掏出一把。
收走两把刀后,问泽遗勾唇笑了。
笑容却不达眼底:“还有。”
“别让我搜你身。”
赐翎和莫且行目瞪口呆,看着十七不情不愿从胸口处又摸出把小剑。
问泽遗这才收回手,脸上冷意消弭三分:“下回不许带这么危险的玩意在身上,很危险。”
十七身上的三把刀,把把都开了刃,可以轻松抹掉成年男子的脖子。
他扫了眼十七最后给他的小剑。
上面有清洗的痕迹,还有很淡的血腥味。
不是鱼血的腥味。
是人血。
让十七在旁边休息,问泽遗传音给莫且行:“莫兄,这附近那群盯着我们的人呢?”
赐翎兴许注意不到,但他和莫且行都能轻易察觉周遭的恶意。
莫且行闭目感知,声音充满惊讶。
“不见了。”
“你去找找他们。”问泽遗揉了揉额角,“我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了,刚才还很明显。”
碍于修道者的身份,他们不能无凭无据去杀疑似山匪的人。且当时他身体不适头昏眼花,莫且行又急着医治马匹好早些离开,赐翎和十七又靠不住。
问泽遗本来打算等山匪动手,再解决掉山匪。
对付修为低下的匪徒,对化神期剑修来说和捏死只蚊子一样简单。
可有人比他沉不住气。
“你去找点野果,再捡些树枝。”
问泽遗佯装不知,切断传音,冲着莫且行喊。
“火不够旺,太冷了。”
“是,公子。”
莫且行顺着他的话,顺理成章脱身离开。
他走得快回的也快,回来时,手上还装模作样多了些树枝和梅子。
“都死了。”他给问泽遗传音,“附近是群带弯刀和阴损迷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