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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是挺喜欢鸟,不过有没有灵智都不打紧。”

他其实更喜欢猫,只是阆山的猫太少了,而且八成都是身长三五米,一掌一个筑基修士的斑斓大猫。

为了不让“大猫”把他当饭吃,问泽遗还是忍痛和大猫保持了距离。

兰山远颔首,却又不说话了。

“昨夜多亏了师兄。”

问泽遗翻着书,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他声音不大不小,混在雨声中显得朦胧。

“我这才发现,双修的确有用。”

他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

他和兰山远的灵力契合度极高,所以灵修的效果比纸面描写得更好,甚至超过穹窿给的心法。

兰山远垂眸:“师弟是打算用双修之法?”

问泽遗看了眼远在角落的灵鸟,突然觉得它今日倒是真识趣。

“不是。”他轻声道,“我不愿同不相熟的修士灵修,可昨夜,师兄与我灵修时也很勉强。”

昨夜兰山远的态度他无暇细想,今早想来,愈发像是恐惧和他识海接触。

他习惯性把话说开,省得两边猜测来猜测去的。拖着拖着,保不准要拖到他去北境,又是彼此胡思乱想几个月。

没意思。

“我并非不愿。”

兰山远这回倒是答得快,像是慢一秒钟,就会陷入不安。

问泽遗终于看向他:“我知道师兄定然有苦衷,也知道师兄始终向着我。”

兰山远不善言辞又匮乏安全感,可对他好得掏心掏肺,问泽遗桩桩件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昨夜那急匆匆赶来的模样,更不像是作假。

一直以来,兰山远在用自己的方式朝他靠近,哪怕不得要领。

至少曾经的二十余年,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兰山远给予的爱像是会渗入骨髓,激烈、笨拙又潜移默化。

“师兄哪日乐意同我说苦衷就告诉我,不乐意,换个时候也行。”

兰山远像是松了口气,却也似下了决心。

“多谢。”

他没来由道。

“不过若是到了昨晚那种境遇,只能麻烦师兄帮我了。”问泽遗笑道,“可别把我推给谁,我受不起。”

一夜过去,他们身上还残存着对方的灵气,两厢交织,显得无声暧昧。

“我不会将你推给别人。”

兰山远的底气足了些。

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随着雨势变大,问泽遗感觉到不适。

“我煮了祛湿的茶。”兰山远适时开口。

“先回屋去。”

“好。”问泽遗合上书,利落地起身。

风把灯笼吹得摇摇晃晃,临进屋前,兰山远伸出手去,施法摘下灯笼。

问泽遗这才发现,星黎草灯笼上绕着层灵气,原本只能算饰品的灯笼被兰山远施法,现在真能算上法器。

原来他昨夜出门,是为了加固灯笼。

若是在外面,哪怕万顷星黎草,都换不来化神术修的灵力。

法器哪能经不住风吹雨打,可瞧见兰山远分外珍惜,他并未多言,只是安静跟着兰山远进了屋。

本以为只是场下个半天一天的秋雨,谁知这场雨格外绵长,下了足足三天三夜。

第二天时,问泽遗就感觉到了异常。

这般下雨,和他之前突破时有几分像。

“师兄,你是不是又要突破关窍了?”

翌日,他在长廊处截住兰山远。

“是。”兰山远平静道。

“昨夜受的感召,刚打算告诉师弟。”

“”

问泽遗掩下眼中复杂,笑道:“这次定能成功 。”

兰山远颔首:“我会尽力而为。”

问泽遗试探道:“如果师兄要突破,我理当是该回去?”

兰山远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