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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山远固执起来也不省油,问泽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付了钱。

“拿着。”

付完钱后,兰山远将纸笔递给问泽遗。

“师兄,你不用买些什么吗?”问泽遗小心翼翼接过纸笔。

兰山远挑得是好纸,轻飘柔软,问泽遗的心却沉了一刻。

不知不觉,兰山远已经很了解他。

可他却不了解兰山远。

“不必。”买完纸,兰山远的心情似乎比刚才还好些。

“那我们去酒楼吧,看时候也不早了。”

问泽遗将纸笔收入纳戒,一扫方才浮起的阴翳,心中略微兴奋。

兰山远不说、也不表达出来,他自有别的办法。

凤来酒楼热闹如常,前堂挤满了人,闹哄哄得像是拥挤的蜂巢。

但二楼的隔间因为要钱,却又总是坐不满。

“二位客官请进!”

门口的小二热络地点头哈腰,迎他们上到二楼雅间。

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太明显,问泽遗先点了壶茶,向兰山远展示自己不贪杯的态度。

楼下的戏台在表演喷火,他借口去凑热闹,将门口布菜的小二叫到一边:“我们在屋内谈要事。”

“待会菜上齐后,别让他人进厢房。”

这种奇怪要求听多了,哪怕面对两个男人,小二也能心领神会:“小的知道了,过会是否需要给您将窗关上?”

他受过很专业的训练,再好奇都不会表现出来。

“关吧,多谢了。”

问泽遗给了二十文小费,装模作样去下面晃了一圈,又重新上楼。

“好看吗?”兰山远喝着茶,见他进来随后问。

“挺好看的。”问泽遗面不改色。

虽然他连台上表演喷火的是人是妖都没看清。

他喊来小二,小二也是演技极佳,装得和没事人似得。

问泽遗没忌口,问兰山远,兰山远也是副自己没忌口,随便点的态度。

“师弟,请。”

问泽遗对兰山远这副模样没意外:“那就我来点了。”

他假模假样点了两个素菜,点了两个肉菜。

随后,问泽遗的目光停在菜单开头。

“来壶玉溪酿。”

他喝过这米酒,瞧着温和无害实则颇烈。

依照他的酒量,估摸着只能喝一杯,若是兰山远,恐怕半杯都喝不了。

只是问些事,一壶足够了。

所幸,兰山远并没对他的决策产生异议。

“玉溪酿算是烈酒。”

他又抿了口茶,温和地提醒:“喝酒伤身,小酌怡情。”

问泽遗连声答应,边编排着等会要说的话,边把目光投向一层

喷火的下台后,台上咿咿呀呀唱起了戏,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等菜的间隙闲着也是闲着,问泽遗透过镂空雕花,认真地看着这出南疆戏。

只是听了三五分钟,他就感觉无趣。

男主角是穷书生,女主角则是天上的仙子。

仙凡相恋,不得善终的戏码。

因为赶着时间,来不及演缠绵悱恻,导致台上两人的感情大开大合,丧失本该有的美感。

所幸戏班的功底不错,所以老套的桥段生搬出来也不突兀,单看戏子身段,倒是赏心悦目。

仙子怒斥书生不懂她,书生则是苦笑着,怒声反问他一介凡人,该如何懂得仙人的喜怒来源何处。

仙子舞着水袖,哭着转身,无助地远走。

书生惊觉说错了话,慌忙在后面追,却为时已晚。

“既然不懂,为什么不问?”问泽遗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兰山远给他倒了杯茶:“兴许是因活得天差地别。”

他轻描淡写:“就算明说,对方也难以理解。”

“可说了至少还能无憾,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