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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谷雁锦也被引了出来。瞧见问泽遗满身是水,谷雁锦微不可闻皱了皱眉。

问泽遗倒是自若:“雨太大了,来师姐这躲会雨。”

谷雁锦颔首,将他放了进来:“原本不该如此大,应是大师兄突破关窍引的。”

问泽遗抖落衣袍上的水,状似不经意:“师姐,你说大师兄这回能突破么?”

“怕是难。”

谷雁锦看了眼天色:“大师兄上次突破化神期的第七重关窍,比这更大的雨下了三天三夜。”

“可今日才下几个时辰,雨就有要停的意思,这回估摸着过不去。”

化神期只有九重关窍,兰山远在第七重,已经多年没有长进。

“不光是大师兄,近些年突破的大能似乎变少了。”问泽遗试探。

“师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他前些天查原书中的人物,发现里头有好些大能都止步不前多年。

“确实反常,但鸿蒙初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太久,其中遇到的怪事数不胜数。”

“灵气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丰沛,况且这百年飞升的修士少,但也并非没有。”

谷雁锦摆了壶茶,示意他要喝自己盛:“尝尝,这还是你上回从南疆带的。”

“多谢。”

茶煮得很淡,只隐隐带了微苦和回甘。

问泽遗抿了口,这茶烫得烧心,他只能把茶放在桌上等着晾凉。

“你是担心大师兄?”谷雁锦见他安静,难得和颜悦色地主动找话。

“别担心他,若是他都无法飞升,整个九州都算完了。”

问泽遗笑道:“师姐说得是,是我多虑了。”

“与其担心大师兄,不如担心下自己。”谷雁锦言语间又开始不客气。

“想好怎么查禁药了么?”

“想好了。”

“容郄仍然未醒,也不能保证他醒后便会配合质询。”

问泽遗正色:“在问容郄前,我想先请术修和药修们帮忙,从另一方入手。”

谷雁锦喝了口茶,示意他继续说。

“我记得花楼里找到的妓子、优伶、龟公和小厮人数不少,而且目前还扣留在沧洛山内。”

坊主失踪,寻烟坊自然任由正道仙门封锁。

随后修士们共同商议一番,将里头哭哭啼啼的妓子和六神无主的小厮都暂时丢给了离得近的沧洛山。

可小厮他们都是副懵懂无措模样,只说自己进去寻烟坊混口饭吃,压根审不出有价值的线索,稍微问两句重话,还有人吓得晕了过去

平白无故多出来群外人,素来避世的沧洛山对此苦不堪言,明里暗里暗示各家长老,想要遣散他们。

可之前没人能带头,谁也不敢下这命令,只能委屈倒霉的沧洛山。

“他们多数无辜,却未必全都无辜。”

问泽遗眼中带了笑:“可既然他们想走,沧洛山也不愿留,那就”

谷雁锦静静听完,面露赞许。

“这法子不错,总归是没坏处。”

问泽遗说话间,外头的雨渐渐停了。

风声依旧,掠过环绕药寮的竹林,发出怡人的沙沙声。

云开雨霁,天边还亮起一抹虹色,可两人的心情都不算好。

停得这般快,兰山远这回的突破是彻底失败了。

“回去还有事,我先走了。”问泽遗身上的疼痛恢复得七七八八,他站起身来。

“多谢师姐收留。”

“去吧,我就不送了。”

谷雁锦翻开本医术,朝他挥了挥手:“早些歇息,别让师兄闭关出来,为了你担心。”

问泽遗刚来时那副模样让兰山远见到,指定是要心疼的。

二日后,湖心亭。

“副宗主,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帖。”

言卿快步走入,行礼后恭敬地同问泽遗道:“方才谷长老还说容郄醒了,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