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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准则,不约而同往回赶去。

“问副宗主,请。”

引路的莳叶谷男修拉开门, 旋即往后退了半步, 依照南疆的习俗, 将照明的竹灯悬在门边。

“多谢。”

重获单间的问泽遗心头轻松了些,却又不自觉朝着兰山远的卧房瞟了眼。

兰山远正温和地同为他引路的药修道谢, 药修没见过兰山远这等大人物, 受宠若惊地连连应声。

送走药修,兰山远不经意抬起头, 问泽遗已经收回视线。

屋门合拢,遮住山野间冬日少有的虫鸣声。

问泽遗前些天睡得久, 今夜三更时醒来,便再也没睡着。

揭开窗透气,他偶然瞧见不远处的窗也透着光,正是兰山远的卧房。

看来没睡着的不止他。

多数修士还会偶尔睡觉,可兰山远好像完全不休息。

问泽遗对着夜色放空半晌。

冬日的南疆也有点寒凉,他终于感觉到风冷,慢吞吞伸手关窗。

两间亮着灯的屋成了一间。

翌日午后,来送行的是铸月和洛芷参。

“问副宗主,有缘再会。”

洛芷参依旧活泼,铸月也仍然老成持重。

云薏并未出来相送,联系到昨日见闻,问泽遗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明显。

仔细想想,近些日子,莳叶谷的谷主都鲜少抛头露面。

云薏数千年来都身体康健,眼下突然体质恶化,很难不让他将此同沈摧玉联系到一起。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仙门和问泽遗的监视下,但这并不能让问泽遗彻底放心。

有穹窿的前车之鉴,他几乎可以肯定,往后肯定还有修士会倒血霉,因为某种可笑原因成为沈摧玉的垫脚石。

“有缘再会。”

他敛下眼底探究,跟在兰山远身后走入莳叶谷的宗门大阵里。

虽然无法精确地预测,但也并非全无办法。

有个在南垣时就产生的猜想,正好等回到持明宗后付诸行动。

“身体可还不适?”

法阵的光芒环绕,身旁已无其他外人。

兰山远关切地看着他:“等回宗后,记得安心调养,遵循三师妹的嘱托。”

“是。”

问泽遗心情松快了许多。

至少大师兄还安好。

“大师兄,四师弟。”

谷雁锦早早屏退多余的修士,独自守在宗门大阵边。

瞧见两人全须全尾出来,她用瞧病人的眼神,将问泽遗从上到下扫视了圈,直到把问泽遗看得浑身不自在。

“没死便好。”

她小声嘀咕,随后看向兰山远,态度恭敬了许多:“这些日子宗门一切如常,师兄和师弟此去南疆,路上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三师妹和二师弟呢?”

谷雁锦皱了皱眉:“我都好,他还活着。”

对于药修来说,“还活着”是极低的评价,说明尘堰的病没有进展,依旧是活死人一个。

宗门不可能绕着尘堰转,谷雁锦要忙的事本就不少,得知尘堰是中了咒药石无医,也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

兰山远和谷雁锦简单聊了几句,便被缠身的宗务拖住,不得不先行离开。

“宗主放心,我会好生照看问师弟。”

谷雁锦的话阴气森森,问泽遗脊背一阵发凉。

完了,看到这架势,肯定又要被师姐念叨。

兰山远离开后,谷雁锦果真恨铁不成钢看着问泽遗:“你这回出去,是拿自己泡了南疆的药酒?”

瞧这脸色唇色,问泽遗身上怕是湿气又变重了。

问泽遗低眉顺眼,选择沉默。

谷雁锦原本就不赞同让问泽遗出远门,讲话直白:“你若是还想多活几年,最近三月都别离开宗门,闭关好好修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