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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之前是本尊让宁康喊你出去。”

“你天赋异禀,我想要你去解决那正道的家伙。”

“不,我算不上有天份。”

听到有人要抢魔尊传承,沈摧玉脸色微僵:“外头那人是谁,令您都如此忌惮?”

“不知,但保不齐是化神修士。”

穹窿平地扔下颗惊雷,沈摧玉的脸色更难看了。要是化神修士来争传承,他毫无胜算,还可能把性命搭进去。

难怪前些天宁康锲而不舍把他往外引,是早就想让他去送死了。

他就知道魔族救他还对他好,肯定是别有所图。

“可我无法与化神修士抗衡。”

“你打不过,难道要宁康或是本尊去吗?”穹窿冷哼,屋里的温度变得更低了。

“若非本尊救你,你当时早已是荒野饿殍。”

“您的恩情我记在心里,可去阻拦化神期修士,实在是”

“罢了。”

穹窿对他畏缩态度非常失望:“但若是修士杀进来,你必须全力阻拦。”

“本尊时日无多,但决不能将传承折在正道手中。”

沈摧玉松了口气,连声答应。

可他心中其实已经萌生了退意。

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留下来纯粹是为了魔尊的传承。

要不是看穹窿日薄西山,过几日也该消散,他怎么会忍气吞声跟着这魔头这么长时间。

眼下有化神修士盯上穹窿,他也没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碰上谁他都捞不上好,到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局势,最次都能全身而退,保不准运气好,还能做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翁。

沈摧玉对自己的运气向来很自信。

走到院中,沈摧玉还没松懈下来多久,迎面而来就是股危险的气息。

阳光和煦,风声如常,但紧迫感席卷沈摧玉的心中。

有修为不明,但绝对远高于他的修士靠近,他本能地感到防备和恐惧。

穹窿的话应验了,对方可能今日便想动手。

左右无人,后院的偏门也没闩死,眼下就是离开的最好机会。

宁康和穹窿不过是他往中土求仙路上的垫脚石,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拜师求仙,再找到之前惊鸿一瞥的道长,才是他的要紧事。

沈摧玉没有犹豫,果断带上行李,放轻脚步推开半拉紧的门闩。

老天眷顾,侧门处没了那股可怖的威压。

沈摧玉攥住刚才从魔尊桌边拿的小刀,贴着墙低头快速往前走。

很快走到巷口处,一个黑衣青年抱臂,懒散地倚靠在墙根处。

他大半面容被斗篷遮住,沈摧玉比他矮了一个头,只能看到薄唇和高挺的鼻梁。

黑衣青年身上没露出修士的气息,但光看气质,与此地格格不入。

沈摧玉头低得更厉害,急急往前,心跳如擂鼓。

“站住。”

男子的声音明朗好听,其中情绪不明。

沈摧玉缓缓停住脚步,却没敢回头看他。

“里面发生了什么?”

铺天盖地的威压突如其来,沈摧玉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他面前。

问泽遗好整以暇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你不是穹窿,却从穹窿的屋里出来。”

“怎么回事,穹窿还在里面吗?

果然是来找穹窿麻烦的修士。

“道长,您要找的穹窿还在里面。”

沈摧玉反倒心安了些:“我是被他掳走的人族,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拉开袖子,展示出右手臂上未好的伤口。

他语调不卑不亢,还带着极少惊和惧。

不愧是主角攻,倒是挺机灵。

问泽遗猝不及防搭上他的手腕,趁着沈摧玉受惊,迅速试出他当下的确切修为。

他略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