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双见了有些心疼:“你系那么紧做什么?皮肤勒破了怎么办?”
他嘟囔着:“就算是露了我也不是没见过。”
兰攸默默白他一眼,不安地扯了扯衣服,这衣服紧贴在身上,穿了似乎比不穿还要多几分不自在。
郁双的眼神更是黏在兰攸身上下不来,他把画板架好,调好颜料,让兰攸去床上摆好姿势躺下,然而手中的笔停在空中半晌,久久落不下第一笔。
最终,他丢了画笔,往床上一跃,压在兰攸上方,忍不住舔了舔对方水润的唇。
兰攸搂着他的脖子,也亲了亲他。
“你真是……”
郁双加深了这个吻,随后丧气地趴在兰攸的肩颈处,他的脸颊贴着兰攸的脖颈,兰攸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要是能快点到结婚那一天就好了。”
郁双本人虽是个闲散的富二代,但他的父亲从商,大哥从政,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因此郁家身居高位,郁双想要结婚,其中的仪式礼节都不可少,一套流程准备下来,至少也要半年时间。
这也意味着郁双与兰攸确定婚期,最早得等到半年后。
兰攸抿唇,“其实现在也可以的。”
他偏了偏脑袋,不想让郁双看见他的表情,他这会的脸一定很红,彷佛上赶着求操一样。
郁双愣了几秒,随即笑道:“不行。说好了要到结婚后的。”
这时的郁双变得很有原则,似乎这是他人生必须要坚守的信条,兰攸将他从身上踹下去,用被子蒙过头顶,暗想,一开始约在酒店见面时也没见他这么守身如玉。
“你画不画了?”兰攸蒙在被子里闷声道,“不画我就睡了。”
郁双早被兰攸这一身旗袍撩得神思飘远,哪还有心思画画,当即掀开被子也钻进去,搂着兰攸的腰,手从侧边的开叉伸进去,按在兰攸软软的肚皮上。
“不画了,睡觉。”
兰攸:“……”
搭在他身上的手掌火热,不断地向他的肌肤散发热意,兰攸被搅得毫无睡意,偏偏某人毫无自觉,没到两分钟便呼吸均匀地睡去。
兰攸怒上心头,抓着郁双的胳膊咬了一口,郁双抬手捏住他的脸颊,“你咬我干啥?”
“把你的手拿下去,我睡不着。”
“我不。”
“那你去隔壁屋睡,那儿也有床。”
“我就要抱着你睡,不抱着你我会失眠。”
“……”
两人打闹一通,兰攸才勉强又有了睡意,他不再与郁双搭话,终于能够入睡。就是苦了郁双,睡着后又被弄醒,后半夜直接失眠了,又不敢把兰攸闹醒,只能无聊地数着窗帘的图案上究竟有几只绵羊。
***
这天郁家找人算了日子,终于敲定了郁双的婚期。
定在明年的三月初九,距离现在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这已经是考虑到郁双急切的心情定下的最早的日子了,在此之前,他还要去海外一趟,将未完成的课程结业。
他本只打算回来参加个婚礼,请了将近两个月的长假,没想到回国后摇身一变成了婚礼的主人公,而好友的未婚夫即将成为他日后的伴侣。
郁双丝毫不觉得这事他干的不地道,在他看来,即使没有他从中横插一脚,兰攸与景阳也不可能成。赵泰此人自己私生活混乱,对待别人却是吹毛求疵。景阳想与男人结婚,在他眼中莫过于乱了三纲五常。
他是将兰攸拉离了一个深坑。
婚期定下,其后便是制作请帖,拟邀来宾。
赵家在平京城的地位与郁家不分伯仲,郁家自然也给赵家送了一份请帖。
景阳这些日子一直被赵泰关在家中,管家从门房那拿了请帖进来,赵泰看了,饶有兴味地一笑,挥挥手,让管家给景阳送去。
景阳多次翻墙出逃无果,愁得茶饭不思,一个月不到,已经瘦了快要二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