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名为冬天的季节。
当江得穿着薄薄一件单衣走在雪天里是,那种寒风灌进衣领子,雪落在自己身上,融成水顺着肌肤滑进身体的感受,就和现在差不多。
“院长?怎么了?”
手术室里的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触碰到锡安的精神体,只知道徐侧此时很安静,安静到听不见徐侧的心声。
“没事,继续。”
明明很冷,江得的后背却捂出了汗水。
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继续切割了。
锡安的精神体谁都不肯碰,他只靠着江得的手。他只要江得一个人听见他全部的声音。
两个精神体的末端最后一点丝线完全被切割开来的时候,锡安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好像被两块表面完全平整的石头挤压身体一样,没有一处不在痛。这种痛不止存在于身体表面,不只是□□的痛,而直至灵魂。
锡安最后直接昏迷了过去。
江得听不到锡安的声音了。
周围不明真相的医生护士们却喜开颜外,纷纷高兴道:“成功了。”
“手术成功了。”
江得被助手扶到一边休息,他看着医生们在把两个精神体修复,放回徐侧的身体。
他不敢相信眼前。
真的成功了吗?
助手说:“现在两个精神体都是麻醉状态,等到他们醒来,就发现第二精神体可以离开徐侧的身体了吧。”
“现在将精神体重新放回徐侧的身体吧。”
江得没有说话,而是抵着太阳穴,一遍又一遍按揉着阵痛的神经。
看来太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等到手术彻底结束,就去好好休息一场吧
江得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身上的手术服被换下来了,穿的是他原本穿在里面的制服。
他的精神总算好一些了。
没想到他直接在手术室里睡着了。
现在徐侧和锡安应该醒了吧。
他起身,走出休息间,就看到了在外面正要给自己送热水来的助手。
他接过,喝了一口,“徐侧和锡安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助手咦了一声,“现在已经过去一整天了,手术是昨天的事情了。”
江得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看向助手,“我睡了一整天?”
助手一点头,江得就放下水杯,匆匆地走了。
江得匆忙来到333号房门口,站在门口的他,突然又没那么着急想要进去了。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低头按着自己的鼻梁,闭眼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查看患者的情况,是他的责任。
但手术台上的事故,让江得产生了心虚和退缩的感觉。
他懊悔为什么刚才不想问一下助手,徐侧和锡安的情况再来。这样做足一些准备,也不会显得自己太莽撞。
“院长?”
徐侧的声音在走廊上传来。
江得抬头,望了过去。
原来徐侧并不在房间里。
也是,在窗口往里看,就能知道房间里面并没有开灯。
关心则乱啊。
“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手术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徐侧站在那一处,和江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摇摇头,“挺好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哦那就好。”江得把手插回衣兜里,“那,锡安呢?”
徐侧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江得维持不住表情了,他的慌乱被徐侧看在眼里。
“可能是走了吧。”
“走了啊”江得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死了。
精神体受到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江得的肩膀松了下来,他的视线不知道看着哪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