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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池担任代替沈知聿的刑事指挥者,他的状态和台上的一群猎罪者相同,都像是被控制了。

但要是离得近了,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他的额头冒出了好几滴黄豆大点的汗珠。

汗水顺着留下来,就算滴进眼睛里面,他也不能揉眼睛。

要是被那个人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话,那就糟了。

这时候他应该要对猎罪者们下令,开始行刑的。

他的内心却纠结得很,因为在沈知聿原来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这一环。

沈知聿预料到江也那几人不会离得行刑台很远,最有可能就是在靠近大路的阶梯一侧,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现在本该是对猎罪者们下令围堵那四个人的时候,然后再加上沈知聿的天赋,必然能抓住他们。

但是现在一切都乱套了!

陆放池不得不维持一副被人控制的模样,动作和神情都机械得很。

十二点零三十秒。

此时的沈知聿已经站在了石碑上,不,那根本就不是沈知聿,而是那个抢占了沈知聿身体的男人!

那个男人正在看着陆放池的方向,似乎他察觉到陆放池并没有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了。

在众多外来者的眼里,他们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沈知聿的真容,所以他们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

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外来者,竟敢如此直接跟工会叫板。

那个男人朝着行刑台的方向伸手了,陆放池知道,那是要跳过自己直接对这些负责行刑的猎罪者下达控制命令了。

外来者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还以为这个人是要阻止这一场刑事。

他们都能感觉到,站在石碑上的男人周身能量场的波动,就像一层半球体的透明薄膜一样往外快速涨大。

紧接着,台上的行刑者们都举起了手中的枪支。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地按下了保险,枪口对准了被指着脑袋的人们。

男人掌心对着北方,手微微合拢,就在他快要攥成拳头的时候,身后一股巨力将他从石碑上打来。

他的反应很迅速,当即也不管台上的情况了,立马侧身往后倒,想要避过这一击。

他是躲过了徐侧劈过来的这一腿鞭,但甩出来的能量还是击中了他。

他站姿仍然游刃有余,好像这一击只是不痛不痒。

如果忽略掉他嘴角溢出来的鲜血,那确实如此。

徐侧蹲在石碑上,他一只手往下撑着石碑,另一只手搭在腿上。

他看向被俯身的沈知聿,眼神冰冷,他在透过沈知聿的眼睛,看着里面的人。

“余”

锡安打断了徐侧的话,“你还是叫我锡安吧。”

听到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锡安的脸色一沉,但又很快地恢复过来。

“不过我们可没有太多的机会叙旧。”锡安露出一抹笑,望向行刑台,“你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

锡安的话音止住了。

只见行刑台上,猎罪者们的枪口都指在了每一个人的太阳穴,但是被指着脑袋的人却都毫发无伤。

锡安再一次对那些人发动指令,命令他们继续扣下扳机。

那些猎罪者们也确实照做了,但是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时候,徐侧也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他离开石碑,朝着锡安袭去。

“怎么回事?”他错愕道。

江也刚才看到了全程,他好心提醒:“别看了,他们的枪里都没有子弹。”

“什么。”锡安被气笑了。

枪里没有子弹,多么荒唐。

但事实就是如此。

江也再次往行刑台上看去,只见植宿几人已经上去把那些被铐住的本地人和外来者解救出来了。就算不用交流,他们的配合也很好,

但是被解救出来的人们无一不是神情呆滞,都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