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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小心地将岑溪脸上的泪擦去,一直到岑溪哭的累了,靠在他肩膀上。

祁御才道:“对不起。不这样做,裕王和太后不知道何时动手。你在宫中,我不敢赌。”

他只能用自己,博一个准确时间。

岑溪这些都知道,但是他生气祁御竟然不告诉自己,害自己难过了这么久。

“我如果带着你一起,”祁御道,“裕王和太后绝对会怀疑,但是现在,他们看着我将你护送出宫,自己又跳进火海里在,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死了。”

岑溪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你后来怎么不来找我?”岑溪气鼓鼓的说。

祁御将他脸上沾着头发拿开,“前几天,你住的周围,一直有裕王的人看着。”

“你又骗我,”岑溪甩开祁御的手,“宫乱那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是不是。”

那天宫乱确实是祁御故意挑起来的,只有裕王和太后联手,让他们以为自己死了,三方平衡的局面才会被打乱。

到时候,朝堂只剩下太后和裕王,两个人为了抢权,必然会争得你死我活。

只有这样,祁御才能在这场逐鹿游戏里,取得胜利。

“你——”祁御看着岑溪气鼓鼓的侧脸,像个小包子一样,嘴角下意识扬了一下。他那天确实没十足的把握能逃出来,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将岑溪先送出宫。

岑溪扯着身子等半晌,一直没有等到祁御的后话,他疑惑地回头:“你什么?”

祁御趁机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就是没有想到,你还挺聪明,孤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岑溪:“?”

这算得上人身攻击了吧。

他看着祁御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亏得自己为了他茶饭不思。结果祁御这个又坏又可恶的暴君竟然说自己智商低。

他再搭理这个人,他就是狗。

祁御在他脸上又戳了一下:“真生气了?”

岑溪说:“别碰我。”

祁御在身后笑,一直到半晌,他抱着岑溪的腰,将人搂进怀里,这才低声道:“很快了,再等几天。”

岑溪由着他抱着,最后,为了解气低头重重的咬在祁御的肩膀上。

偏科,他松口才喃喃道:“下次不许再骗我了。我为你伤心了许久。”

“好。”

祁御由着岑溪在自己肩膀上留下一道牙印,“几天没见,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怕孤了。”

岑溪哼唧,心说反正你又不会拿他怎么样。

为了报仇,就得咬回来。

*

冯青一个人在包间里等了好久,一直到傍晚,才看到岑溪下来。

几乎是刚下楼,他就注意到岑溪脖子上的那个痕迹。

冯青脸上一瞬间五彩缤纷,他以为岑溪是来打探情况的,结果竟然是真的来逛青楼的。

“岑——公子。”冯青结巴着起身,看着一身红衣的小倌竟然还送出门来。

两个人惜惜送别,眉来眼去。

冯青对此颇有微词,毕竟他们陛下这才刚去不满半月,竟然如此,简直是愧对陛下对他的一腔深情。

然而岑溪却并没有因此收敛,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向这家青楼跑。

终于有一天,冯青在包间里等着,越想越气,干脆灌了一杯酒,朝着岑溪所在的房间跑了过去。

“岑公子!我真的是忍你很久了,”他借着酒劲打开门说,“你之前来一次也就算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你天天来,你对不对的起陛——”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冯青的话就卡在嗓子里,因为此时房间内,岑溪正坐在某个人身上,而那个人正是他死去的敬爱的陛下。

岑溪原本就脸皮薄,如今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缝里去,他将头埋在祁御的肩膀上,不敢抬头,只有祁御面色不悦地抱着人,对着门口的冯青道:“对不对的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