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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

管事的公公在一旁笑着:“这不是之前受宠的晚妃吗?之前你高高在上的看不见我们,现在怎么来求我们?”

“之前是我不对,公公求求你,求求你饶过御儿这次。”

管事的公公冷笑一声:“可以。”

林向晚快速地说:“谢谢,谢谢公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那个太监道:“只要你给我跪下,我就放了你儿子。”

林向晚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名大太监跪了下去:“求公公饶过我的御儿。”

跟她儿子比起来,尊严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她被关在无妄塔的那天就已经没有尊严了。

周边的太监顿时咯咯咯地都笑了起来,祁御颦着眉虚弱地摇头:“母妃,不要。”

但是因为他的身子太差了,他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最终晕了过去。

岑溪站在一旁,看着那群太监戏谑林向晚,让人在地上跪了很久,才放人离开。

自那天之后,林向晚就生了病,身子再也没有好起来。

祁御没有地方给她买药,也没有人肯来给他的母妃治病。

林向晚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眼见着人尽灯枯的时候,太后找了上来。

她穿着高贵的衣衫,居高临下的看着母子二人:“想要我救她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从此只听我的。”

祁御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想让我干什么?”

太后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这是一颗毒药,只要吃下他,以后得每个月都要服一次药丸才能保证你体内的毒不发作,吃不吃?”

祁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的林向晚,又看了一眼太后,拿过那颗红色的药丸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你说话算话。”

只是当天晚上,林向晚的呼吸却突然弱了下去,太医摇着头从里面走出不来:“这是疫病,需要马上处理,不然漫及整个皇宫,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祁御跪在地上求太后,那是他母妃,唯一的亲人。

可没有人听一个废皇子的,他的双手被两个太监禁锢着,挣扎不动。

一场大火,将无妄塔烧了干净,连具尸体都具尸体都没有为他留下。

他亲眼看着他的母妃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被大火吞噬的干干净净。a

祁御努力的想看清他的母亲给他说了什么,但是火太大了。

他听不清,也看不清。

从那天起,无论是林向晚还是祁御,都被困在那场大火里。

不得解脱。

永远,不得解脱。

岑溪在回溯里出来的时候,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的重重的揪了一下。

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擦在他的脸庞上:“怎么还哭了?”

是祁御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卧榻旁边,微俯着身子,他依旧穿着黑红外衫,比小时候高了许多。

此时,他正眼神沉静看着自己,像是看了他好久,等了好久。

岑溪哽咽抽了抽鼻子,然后一把抱住祁御。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看见这双眼睛,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岑溪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应该这样抱抱他的。

祁御由着他抱了许久,一直到岑溪情绪安定下来,他才垂着眸子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腰的手,饶有兴致地说:“所以,你现在是在勾引孤吗?”

第40章 暴君(7)

岑溪瞬间睁大了眼睛, 别胡说,我没有。

但是很显然祁御只是想逗逗他。

“明天,想不想出宫去。”祁御问。

“出宫?”岑溪眨眼, “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祁御说:“秋祭快到了,现在城中会有百花集会。”说完, 他又低头盯着岑溪,“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